只是,他现在扮成僧人,连着吃许多天素,肚肠里寡得厉害,瞧着满街各样荤食,许多都没尝过,却不能买,只好望着吞口水。到第三天,他实在受不得,等天黑下来,跑进城里,找到堂兄蒋净说州桥夜市。果然,整条街上灯烛耀眼,各般油香肉香冲鼻冲
“眼下还不清楚。要托你,正是这事。”
“今晚就去探探。”
“石兄弟,这些人行事诡秘、下手残狠,你得多当心。”
“哥哥放心。还有件事哥哥听说没有?”
“什事?”
守威大出意外,慌忙急退半步,躲过第脚,却被第二脚踢中左肩颈。在那些兵士惊呼声中,他重重栽倒在地。
梁兴忙过去伸手拉起石守威:“石兄弟刀法果然高强,梁某侥幸得手。惭愧!”
石守威却叉手拜,诚恳道:“先前听‘斗绝’名号,想着不过是虚夸唬人,今天算是真实领教,之前诸多不敬,还请梁教头莫要怪罪。”
至此,梁兴才在龙标班中站稳脚跟,也和石守威成莫逆之交。
眼下,他身陷困局,不能现身走动,但些事情得去查问。因此才想到石守威。他知道石守威信得过,便把自己这几天来遭际尽数告诉石守威。
“楚澜楚二哥兄长楚沧也死。”
蒋冲从楚家出来后,仍寄居到烂柯寺。
那个小和尚弈心只念两句诗,并没问其他。老和尚乌鹭更是只顾参禅和下棋,见他像是没见般。夜间还有个人来寄居,弈心说那人姓冯,是汴京“牙绝”,落难。蒋冲见那人神色萎郁,便没有搭话。他和那人样,每天早出晚归。他是去寻头天到汴京时,劫杀自己那两个汉子。
然而连寻三天,都没见那两个人影儿。
每顿饭食他都不好在烂柯寺吃,只在外面随意将就些。好在除自己剩余三贯钱,楚家又赏他二两银子,加起来,比从家乡出发时还多两贯钱,节省些,足足够个月花销。这些钱他不敢放在烂柯寺,每天都背在身上,万有什不妥,也好随时拔腿就走。
石守威听完后,呆半晌才叹道:“这是什鸟事?这般诡诡绰绰。哥哥,你要做什?”
“之前疏忽件事。清明那天中午,钟大眼那只船驶向上游,直到傍晚,在崔家客店前面河湾那里找见那船。假蒋净尸首并不在钟大眼船上,大白天,汴河上下那天人又多,自然不会当时便抛尸河中。应该是先搬上岸,藏起来,等天黑才偷偷抛进河里。做这些事,必得近便才成。”
“哥哥是说崔家客店?”
“嗯,问过崔家客店伙计,他说那船傍晚才泊到那里。但那船当时头向北,朝着上游。那些人若是中午先把船划到上游某处,搬下尸首,再把船顺流划下来,该泊在南岸才对。就算泊到左岸,船头也该朝着下游,否则就得让船在河中间掉头才成。他们要避开眼目,何必做这多余事情?”
“那伙计在说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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