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只是它部下个小妖。虽然不知道食儿魔为何要将鲁氏孩子送回去,大家惊恐之余,却也多少有丝寄望。
尤其是丁豆娘,她原先见到食儿魔只是团黑影,虽然恨,却没处着力。现今有这条线索,继续找下去,定能找见那食儿魔藏身之处。
最早那次聚会时,云夫人就已说定,三伙儿人五天小聚、十天大聚,若有要紧信息,则随时碰面。到二月初,又是大聚。
丁豆娘早早起来,煮锅麦粥,这向,她吃都是这个。煮好后,她仍旧盛满满大碗,坐在炉边小凳上大口吃起来。
这些天来,他们夫妻两个连面都难得见到。她回家晚,丈夫比她更晚,回来若不是喝得大醉,便冷沉着脸,见她像是没见般,句话都不愿说,问他就恼。丁豆娘把自己和那些妇人起寻儿事告诉丈夫,丈夫听,竟吼起来:“你是闲得筋疼?干这些没张致事?”
成亲几年,丈夫从来没这高声大气嚷过她。丁豆娘顿时愣住,噎半晌,回不个字。丈夫也似乎觉得愧,扭过头不再言语,呆坐会儿,起身走到床边,蹬掉靴子,衣裳也不脱,脸朝墙径自睡。丁豆娘又恼又伤心,对着油灯,闷坐到半夜。油烧尽,灯焰熄,才回过神,长叹口气,摸到床边,脱衣裳,脸朝外,靠着床沿躺下来。侧耳听,丈夫气息发闷,时轻时重,并没有睡着。丁豆娘眼泪顿时流出,滑落到枕上。她忙轻咳声,掩住悲腔,不愿让丈夫听见。她躺在那里,像是躺在河底般,又冷又闷,只愿这样躺着死掉。
直到天快亮,她听着丈夫似乎才睡着,自己也困极睡去。第二天起来,两人都避开对方目光,不说话,像两个异乡人,偶遇在家没店主客店里般。
这个家,没儿子,便什都没。她在厨房默想着,强使自己把那大碗麦粥全都吃尽。剩下留在锅里,给丈夫韦植煨在炉上,炉膛里只有些残炭,还能温半个时辰。她回到卧房,丈夫仍在睡,满屋酒臭气仍没散尽。她也懒得去理这些,对着镜子拢拢发髻。看着自己那张脸,暗黄焦枯,竟像是撂在柴房里旧皮袋般,对眼睛也只勉强有些暗光。她忙扣下镜子,心里悲念:赞儿啊,你若再不回来,娘只有随你去。
她转身到墙角,打开柜子最底层隔,从堆衣服下面取出个小布包,里面裹着锭五十两银铤。上回小聚,云夫人说大家起凑钱,钱数不限多少,只凭各家财力,集成“救儿钱”。请术士做法降魔、雇人夫去四处寻找食儿魔洞穴。丁豆娘成亲这几年,共攒百二十多贯钱,百贯她换成这锭整银。她把小布包揣进腰袋,紧紧扎在腰上。回身又望眼床上,丈夫仍没醒。丈夫在钱财上直有些悭吝,几文钱买个饼都要数两遍。他若知道,恐怕又要吼场。吼就吼吧,这时也顾不上这些。她便轻步出门,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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