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晓得。”
“刚才下船那个船工呢?”
“你究竟想做什?”
“不想做什,只是打问下。”
“船行水,脚踩地,各走各道,各吃各饭。你若闲得慌,买个竹篮打水去。”
游大奇却险些笑出来,忙忍住起骂几句。骂完之后,俩人都丧气起来,他俩每人得给匡虎孝敬五十文钱。已经过大半天,今天彩课却文钱都还没有。
翟秀儿皱着秀眉,气呼呼道:“咱们得分开找,你到对岸去。若见到有灯盏,就甩红帕子。”
游大奇巴不得这句,忙爬起来,快步上桥,沿着河边走到房家客栈那里,凑近那只船。他先瞅瞅对岸,翟秀儿坐在柳树下,正盯着自己。他便装作向四处张看搜寻,慢慢来回踱着,眼睛却不时朝那船门窗里窥望。船舱里十分安静,听不见声响,更没瞅见那个女子。来回旋两圈,他抬头,却见船篷顶上坐着个中年壮妇,手里端着个竹盘,刚才忙着瞅寻那女子,竟没留意船篷上这妇人。再扭头,船篷另头还有个小厮,是刚才在对岸时见到那个。壮妇人和小厮都盯着他,像是盯贼般。
游大奇忙摆出看家笑容,仰着脸问:“这位大嫂,劳烦问下,你们船是从哪里来?”
“你问这个做什?”壮妇沉着脸,满眼戒备。
对。想到个换地儿找法子。汴京城东南西北四厢,咱们也分成四个小队,城南去城北寻,城东去城西问。兴许能打问出些什来。大家看呢?”
“这个法子好!”赵二嫂赞道。其他人也各自点头。
“那好。咱们共九个人,两个人住得近,结成队。多个,就当跑腿传信,哪里用得着,就往哪里跑。想着,神有神迹,鬼有鬼影,咱们把每个丢孩子街巷,处处都打问找寻遍。不信就找不出丝影迹儿来。你们说呢?”
“好!”
游大奇坐在大柳树下,守着抢来褡裢,等翟秀儿来起拆看。他眼却直盯着对岸那只船,然而,船上那女子却始终再没露过面。
壮妇低下头,理弄起竹盘里不知什物事,不再睬他。另头那小厮却始终盯着他,眼神像钉子般。游大奇有些纳闷,想顶
“哦,是寻位客商。”
“们船上没客商。”
“那船主呢?”
“走。”
“去哪儿?”
“今天收成如何?”翟秀儿忽然从树后冒出来,“那个呆灯盏,跟脓包痴孩儿般,路拽着襟子不松手,害走快里地,才甩脱。”
“等着你来拆封呢。”
“累死小爷,你来开吧。”翟秀儿屁股坐倒在树边。
“这褡裢怪沉,不知是什?”游大奇笑着解开袋口系细绳,朝里看,顿时呆住,里头竟是沙子。
“咋?”翟秀儿忙探过头来,也惊,忙把手伸进沙里乱刨,底下也全是沙子,并没有其他东西,他顿时骂起来,“耙粪货,死脓包,装袋沙子来耍小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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