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,尽量莫让这个人知道你在打问他。”
丁豆娘有些丧气。
那天,丁豆娘把自己那伙儿八个妇人邀到馄饨铺里,想商议下,可那些妇人说到儿女就哭,彼此又不条心,争嚷半天,条管用主意都没凑出来。丁豆娘自己虽也是妇人,却最瞧不上妇人们遇事,除哭便只会乱嚷脾性。她只得让大家先散,各自回头去想主意。其中个妇人姓杜,丈夫是金明池船监,她在大相国寺后门外开着间小茶肆,提议大家往后在她那里聚头,既省钱,往来又便宜。大家便约好第二天上午在她家茶肆碰面。
丁豆娘匆匆出城,回去和丈夫韦植商议。等赶回家时,天色已经暗。进屋寻圈,却不见丈夫。想是回些气力,又去寻儿子,连大门都忘锁。丁豆娘叹
“曾兄弟,你今天说这些,都极有用。”
“真?那太好,这破口袋也能漏些好果子。”
“有件事想拜托你。”
“说拜托不折煞死?有什事,梁教头尽管吩咐就是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有个姓盛船工?”
留意地方,但前后经过已经想过不知多少回,熟视之余,难免无睹。
这时,曾小羊在旁跟黄鹂儿和施有良说:“那些人要捉雷炮,雷炮吓慌,从钟大眼船上跳进水里。”
“哦?”梁兴忙问,“哪些人?”
“这个……”曾小羊正讲得起劲,被断,转着小黑眼珠愣下,才继续说,“是跟着开封府公差去温家茶食店查问,那店主温长孝说,曹厨子偷偷告诉过他件事。清明那天,雷炮跑到钟大眼船上去捉那个姓牟,上船,却见船舱里躺着个人,已经死。那船上个船工揪住雷炮大叫大嚷,说他杀人。这时,有个冷脸汉子上那船,还带三个帮手,在那船上搜圈,又吩咐把船上这些人全都捆起来。雷炮最鬼精,瞅个空子,从窗户跳进水里,游水到对岸,躲进温家茶食店。那几个人是什来路,雷炮也不清楚。最怪是,那船上若真死人,怎点动静也没有?”
梁兴听,越发吃惊,又多拨人?听起来,这冷脸汉子似乎是另路人马,暗伏在那船附近,似乎在伺机等着什。难道是要捉那姓牟?这说,钟大眼船是被这冷脸汉子押走……梁兴心里忽动,不由得骂自己句:“蠢!”
“姓盛?啥模样?”
“三十来岁,瘦脸,嘴边圈黑短胡须,听着是江南口音。”
“似乎没见过,梁教头要寻他?”
“嗯,你能否替打问打问这个人?”
“这个好办,每天在汴河边走逛,船主船工都认得。”
曾小羊吓跳,施有良和黄鹂儿也起惊望向他。
梁兴忙笑着说:“是骂自己。”
“梁教头唬死。娘就常骂这嘴巴张开就闭不拢。”
“你这不是嘴,是个破口袋。”黄鹂儿笑着打趣。
曾小羊用手捏住嘴皮,做个鬼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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