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越来越亲热。
当然,游大奇在军营里挨过几回鞭子后,记牢条:若没十成把握压住别人,那就丝儿强都别显露。因此,不论匡虎和翟秀儿有多亲重他,他都始终装出些傻气,不让他们瞧出自己心思。就像“点灯盏”时得包袱袋子,安乐团规矩是得两个人起打开看。他知道翟秀儿会躲在暗地里考验他,每回他都老实守着规矩。哪怕翟秀儿已经完全信他,他却依然不敢存着侥幸。再说,自己将来是要做大事人,何苦为些许小利,失自己身份?
这时汴河两岸闹得更凶,到处都有人在喊神仙。游大奇是做大事人,因此强使自己不去瞧这些庸人稀奇。他直盯着对岸那只船,刚才隐进舱里那对男女,竟都从窗里起探出头来。游大奇立即坐直身子,那船夫和那女子贴身紧挨着,女子双素手轻搭在船夫肩上。她微伸着颈,那瞧热闹姿态极美妙,像画里探花嗅香仕女般。游大奇看得魂儿都醉,可再瞧她和那船工如此亲近,那醉魂儿立刻又被丢进醋缸里,心里汩汩地冒酸。
他正在酒和醋之间翻腾,船篷顶上那个小厮忽然朝下面喊句什,那船夫和女子都惊,船夫忙伸头出去,仰着脖和那小厮问答两句,之后,愣片刻,随即往舱里奔去,那女子也紧随进去。不会儿,那船工身影出现在岸上,他沿着河边步径飞快地往虹桥那头奔去。这时虹桥两岸闹嚷声更加喧腾,游大奇直望着那船夫身影,却见虹桥桥洞底下,顺流飘来个白衣人。近些看时,是个白衣道士,银发银髯,神仙般,身后还立着两个银袍小道童。难怪人们都在喊神仙,果真是神仙?他惊望半晌,才想起对面船上那女子,刚才她都出来瞧热闹,这时却再没露出头来。他忙又去望那个船夫,可岸边挤满瞧神仙人,再找不见那船夫身影,不知奔去哪里。
出什事?游大奇心里竟隐隐升起些快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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