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又生出什古怪?”
“又发现具尸首。”
“哦?是什人?”
“隔壁军巡铺厢兵,名叫雷炮。是对面茶铺梢二娘发现,雷炮趴在岸边,半截身子都浸在水里。”
“吃醉淹死?”
“竟忘那具尸首。对啊,和梁兄弟说,倒是有些吻合。”
“哦?什尸首?”
“昨天上午,有人在汴河下河湾发现具浮尸,报上来。这里事情太多,便派个老吏,带着仵作去查验。傍晚,那老吏回报说,尸体是新死,不到个对时,胸前个刀口,后背个针眼,针眼似乎是毒针所刺,周围大片瘀黑青肿。”
“那尸首现在哪里?”
“停放在厢厅后院。”万福答道。
兴将刀放在桌上,坐在桌边,望着那犀皮镶银刀鞘出神。
回来时,他直留意,仍没有发现有什人跟踪。敌手是谁,无所知,只能静待。跑整天,他有些困乏,却不能安稳去睡。默坐半个多时辰,觉着时候差不多,先搬张椅子放到墙角,又走到床边,把被子摊开,弄成隆起状。这才吹灭灯,拿着刀摸黑轻步走到墙角,坐到那张椅子上,刀横放在膝上,在黑暗中静静守候。只盼着敌手能趁夜再次动手,只有捉到个,才好追查。然而,等整夜,没有丝毫动静,到后半夜,竟等得睡过去。
这夜坐得腰背酸痛,他捡起刀挂到壁上,又舒展身子,这才开门要去洗脸,迎头却见两个人大踏步走过来,竟是左军巡使顾震和亲随万福。
“顾大哥?”
“去东城外查案,顺道来问你,你前天说误杀人,为何至今没有人去报案?”
“还不清楚,卑职才让个厢兵进城报案去。得等仵作查验过才知道。”
“尸首搬到你这里来?”
“是。”
梁兴跟着顾震起走进铺屋,见边地上铺张席
“只有几步路,咱们现在就起过去看看。”顾震道。
三人立即动身,起出东水门。左厢南厅就在军巡铺隔壁、龙柳茶坊后面。到那里,门前拥许多人,不知道在瞧什。
万福过去大声喊着扒开人群:“让开!左军巡使到!”
众人忙让开条道,厅里个男子听到叫声,忙迎出来,年近五十,瘦高个子,是厢长朱淮山,身后跟着个年轻书吏。
“顾巡使!”
“这事极古怪……”梁兴忙把整件事前后经过讲遍。
“哦?你这事也和梅船有关?”
“嗯,张择端先生说看到有两个船工从梅船跳到钟大眼船上。”
“正在四处找梅船上相关人等。不过……梁兄弟,这里人手紧,这两天又四处生怪,实在抽不出人来查你这案子。连梅船那桩案子,都是拽不尤来帮查。你既然已经查两天,就继续查下去,这事要隐秘,先莫要声张。有要用地方,尽管说。若不在,跟万福说也样。”
“汴河下游那具尸首会不会正是蒋净?”万福在旁忽然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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