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追就是,问什!”
“哦!”两人忙起跑上桥,往上游追去。
王哈儿原本要去温家茶食店寻雷炮,但想,雷炮恐怕是被那姓牟年轻人恐吓番,才会慌张跳河。他正狼狈着,还是先不要去找他。而且,王哈儿也不愿当着雷炮面,见他妹妹珠娘。
他们两家相邻,王哈儿自小和珠娘处玩耍,年纪大些后,当着人,开始互相避着。不过私下里,只要得空,两人都要偷偷说笑两句,渐渐生出男女情分。王哈儿瞅准珠娘父母出去空,偷偷翻墙过去,逗弄珠娘,求亲近。珠娘先是不肯,但经不住他甜缠软磨,终于让他得手。几回之后,珠娘竟有身孕。
珠娘哭着求王哈儿赶紧来提亲,王哈儿嘴里答应着,心里却想:珠娘爹是军器监大作头,家底厚实,珠娘聘礼绝不会低于五十贯。自己爹却只是个断腿禁军剩员,个月只有三百文钱,衣粮又减半。就算能挪借到五十贯聘礼,自己上面还有两个哥哥,都还是光棍汉,要娶亲也远轮不到自己。再说,虽然自己和珠娘有这些丝茧儿,但也只是男女间时情欲冲囟门,并没到割不开、舍不掉地步。
没瞧见,背着包袱,头也不回,往东行去。
王哈儿早晨起来,忍不住绕截路,走到汴河北湾。
到崔家客店前河边,却发现那只客船不见。他忙向客店伙计打问,伙计说早上起来就不见那船,不知何时被人划走。
王哈儿愣,这船是钟大眼,应该是他划走。不过,昨天他船上死人,当时就该报官,他却悄悄把船划到这里,而后他夫妻两个和船工全都不见人影,难道姓牟使妖法,把他们也全变没?
昨天中午,王哈儿经过虹桥,无意中瞧见个人站在钟大眼船头,竟是那个姓牟青年男子。他忙跑去告诉雷炮。又怕被姓牟当面说破,他找借口没敢跟去。
最要紧是,既然珠娘有身孕,那还慌什?该慌是他爹娘,不去睬他们,只等着他们颠倒来求,那时节话柄就在手里。聘钱自然没有,他家奁资若少,还不答应。
不过他马上进东水门,去找手下两个兵卒黄三和吴七,那两人没活儿时,常在香染街口听彭嘴儿说书。找见后,他忙吩咐两人赶紧去虹桥那边,到钟大眼船上,给雷炮打帮手,两人赶忙跑着出城去。王哈儿不放心,也跟过去。到虹桥,到处片糟乱。他正在纳闷,那两个兵卒起赶过来,说雷炮从那船上跳进河里,游到对岸,钻到温家茶食店去。
“哦?他跳河做什?钟大眼船呢?你们瞧见那个姓牟年轻人没有?”
“雷炮极慌张,看着像是逃命样子。那船往上游去,们两个没上船,没见姓牟。”黄三说。
“你们赶紧往上游追,看那船去哪里。尤其留意那个姓牟!不过别让他看见你们两个。”
“那姓牟怎?”黄三常日就话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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