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兴环视昏暗
船舱，心里既闷又惑，不知道该查些什
？半晌，他才走到靠里那面舱壁板前，举着蜡烛，照
照蒋净中午站立位置。地板上有几处乌黑污迹，不知是不是血迹。再看板壁，是竖排木板，木色暗旧。他伸手推推，木板都很牢实。
梁兴怔怔望着烛影晃动板壁，心里越发茫然，半晌才走出那舱，用手挡着风，举着蜡烛，去查看这船其他舱室。他先沿船舷走到左隔壁，推开门往里照去，里面空荡荡，连家什杂物都没有。他走进去，左右上下看看，什都没有。他不由得闷叹口气。四下
片死寂，叹气声显得格外深重，只有脚底舱板下水声，哗哗应和着。
他转身出去，走到船头，中午钟大眼和两个船工就站在这里。船上堆着些船桨、绳索、木桶等船上杂物，其他则看不出什。他又沿着船舷走到船尾，四处照照，靠舱壁有个矮木架，上面摆着木盆、碗盏，还有些菜蔬，旁边个小泥炉，架着只铁锅。此外，便再没有什。
梁兴抬起头环视岸上，昏黑中唯见岸边店肆灯烛亮着，不知道钟大眼为何要将船停在这里，他们抬着尸体上岸，难道不怕人瞧见？
“不知道？那船为何泊在你家店前？”
“不清楚，河岸并不归哪家，船都是随意停泊。”
“你没见那船上人下船？”
“下午客人多，直在忙，没留意。傍晚得空出来，那船已经泊在那里。”
“能否借盏油灯？蜡烛也成。”
“好，客官稍等。”小厮回身取段蜡烛，点亮后拿出来，照照梁兴脸，忽然讶异道，“是梁教头？刚才暗，没看清楚。”
“嗯，多谢小哥。”
梁兴接过蜡烛，用只手挡着风，回身走到岸边，望着黑洞洞舱门，沉沉气，这才抬腿跨进去。他先眼望向舱角，空，蒋净尸体不在。
他又四处照照，舱里片幽暗寂静，果然没有人。只有水摇船身，间或发出两声嘎吱声。对面那扇窗关上，他举着蜡烛过去，推开窗看，窗顶上垂着两大片蓑草，正是中午那只小客船。
船主钟大眼搬走蒋净尸体，他为何要这做。尸体又搬去哪里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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