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盼儿仰面躺在床上,动不动,眼睛大张,面色青硬,已经死去。
邱菡心被整个割走,却又还回来半,她不知道该喜该悲、该谢该惧。
尤其是听玲儿那番话,惊得她半晌说不出话,那个秋桂姐姐“晚上赚许多钱”话,无疑是娼妓话头,这里难道是妓馆?他们想拿们母女做什?珑儿在哪里?
她不由得抱紧怀中玲儿,向柳碧拂望去,柳碧拂也正望着她们母女,神情似悲似羡。邱菡听说大半妓馆都是去收买幼女,自小教习,柳碧拂幼年就成孤儿,恐怕正是被妓馆收买去,才变成这后来身份。
珑儿!他们难道?邱菡心里阵惶惧,不由得急出泪来。
挂着水晶帘子,映着霞光轻轻晃动,片迷离璀璨。里面十分幽静,飘出缕幽香,他不禁有些发怯,略舒舒气,才抬腿上楼,刚走几级,上面忽然响起阵脚步声,有些沉,不像女子脚步。接着,水晶帘阵碎响,个人走下来,背着光看不太清面容,但是个年轻男子。
那男子看到邱迁,也愣,随即走下来。走近时,邱迁才认出,是柳碧拂弟弟柳二郎。
“邱迁,你也来?”
邱迁被人撞见来这里,有些慌窘,勉强笑着点点头。
“你上去吧,盼儿在上头。”柳二郎说着侧身下来,走出去。
这时,门外传来响动,那个老妇人又端着饭菜进来,邱菡等她放好饭菜,忙把抓住老妇衣袖:“珑儿在哪里?你们把她怎样?”
老妇人神色有些怕,又有些同情,却不答言,她用力挣开邱菡手,急忙往外走去。
“等等。”柳碧拂忽然站
邱迁这才想到,柳二郎被关押在大理寺狱里,怎放出来?是姐夫去办?他没再多想,抬脚上楼梯,掀开水晶帘子,眼前是座花轩,只搭顶棚,三面空敞,栏杆边高高低低摆满各式瓷盆,盆里栽着各样花草,枝叶苍翠,花朵鲜奇,邱迁大多都没见过。轩中摆着张藤桌、几把藤椅,桌上摆着两只黑瓷茶盏、几碟子果子。
邱迁又向左边望去,条窄道,有四间房,不知道顾盼儿在哪间里。他轻声唤道:“顾姑娘。”
连唤三声,都没有回应。他小心走过去,第间门开着,里面没有人,散出阵酒香。他探头看,里面套紫檀桌椅,座博古架,架子上摆满各式酒樽、酒瓶、酒盏。第二间、第三间门都关着,只有最后间门虚掩着。
邱迁走到最后那间门前,轻轻叩门,又低声唤两声,里面没有声音。他壮着胆子小心推开门,股馥郁香气扑鼻而来,里面是间绣房,雕花床、妆镜台、檀木柜,十分精雅富丽。雕花床茜纱帐放下来,里面隐约躺着个人,看娇小身形,应该是顾盼儿。
邱迁又低唤两声,床内仍无回应。邱迁后背寒,顿时感到不祥,他稍犹豫下,还是壮着胆子走进去,轻手掀开帘子,看,不由得浑身颤,惊呼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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