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迁心里沉。
“不过你们也算家人,进来吧。”
邱迁有些纳闷,跟着那小丫头走进院子,小茗正抱着只汤瓶走出来,见到邱迁忙问道:“邱相公,你从应天府回来?可找到三相公?娘子她们呢?”
邱迁歉然摇摇头。
“哎,这可怎好呢?顾姐姐这两天直念着你呢,她在楼上花轩里,你自己上去吧。”
“老哥,能否让去狱里见个人?”
“见谁?”
“柳二郎,是因汪石官贷案,被羁押在这里。”
“柳二郎?这钱你拿回去吧。”
“怎?”
到冯宝。冯宝若真陪汪石去陕西,买到五万贯便钱公据,这是生平头回独自做成桩大生意,不但不是坏事,反倒是天大喜事,以冯宝性情,早就大肆吹嘘。然而回来问冯宝,冯宝却支吾不言,恐怕是做其他不尴不尬事情,而不是去陕西。说谎是柳二郎。
正月间卖矾引,按理来说,那个樊泰若要买矾引,并不知道矾引交给柳二郎,自然该先来找。然而他却很快便直接找见柳二郎,买走矾引。
清明那天,柳二郎赶来报知邱菡母子被人绑架,让他陪胡商去岸边接货交易,他毫不推拒,当即答应。自然是已经预谋好,将引去西郊寻邱菡母子,他好去汴河那只船上和谭力等人会合。
至于五丈河囤积粮绢那庄院,主人是福建茶商霍衡,认识碧拂还是由他引见,柳二郎自然也认得他。霍衡为讨好柳碧拂,自然也会善待柳二郎,答应那庄院任他使用。看院那人说是位“刘公子”,恐怕误将“柳”听作“刘”。
所有这些事件中,屡屡出现冯宝,恐怕也并非冯宝本人,而是柳二郎借他名,以隐藏自己。冯宝从来没做成过几件正经事,哪里能忽然就变得如此老练?
邱迁听,心里又咚咚跳起来。他提着那篮牡丹走进前厅,楼梯在前厅东侧,他走过去向上望去,楼口
“他已经被放走。”
“什时候?”
“已经走个多时辰。”
邱迁又买大篮子早开鲜牡丹,提着来到芳酩院。
他想好借口是来答谢顾盼儿告知冯宝讯息,那个小丫头见是他,笑着说:“姐姐正在会客呢。”
至于绑架邱菡母女和碧拂,冯宝身陷梅船,也从未现身,自然也是柳二郎造谎。
但是,柳二郎为何要绑架邱菡母女和碧拂?
清明那天,柳二郎定是有极重要事要去汴河,用这法子引开,所以才让轿夫去西郊。
幸而炭行吴蒙突然出现,打乱柳二郎计谋,更将柳二郎扣作人质。接着汪石百万贯官贷事情发作,柳二郎又被羁押到大理寺狱。这两场意外非他所能预料,因此他同伙才迟迟不放邱菡母女和碧拂,但应该不至于伤害她们。想到此,冯赛心中才稍稍释然。
他路疾奔,来到大理寺狱,急忙下马,解下腰间钱袋,里面连银子和铜钱有十来贯,他将钱袋整个递给那门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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