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又安静下来,邱迁坐回到桌边,心想,这问恐怕不是办法,问多反倒会招人怀疑。但琢磨半天,也没想出个好办法。
直坐到傍晚,陈小乙回来:“嗯?衣裳已经换上?谁给你拿来?”
“是管家。”
“哦——”陈小乙微有些慌,自然是怕管家说破那床被褥钱事,不过他随即绷起脸道,“相公已经回来,你跟去拜见。”
邱迁忙跟着陈小乙快步来到前堂,匡推官已经换家居白绢道袍,正站在厅前大株茶花前,弯着腰看枝上花苞。
“嗯。”邱迁又有些发窘,这里女子看人怎都这赤辣辣。
“你叫什?”
“邱二。”
“叫翠香。”
“你也是厨房里?”
样?”
“可不是?寒食头天,外头请三个厨妇,跟起治办后两天冷食,从早直忙到半夜,腰都快累折。幸好清明那天,是在城郊园子里办席,总算得天闲。”
“那几天府里来客人多吗?”
“相公把席定到清明那天,今年来客人还算少些,大半都是派人送来糕点食盒。”
“寒食前天没来客人?”
“相公,他叫邱二,替王小丁。”
“嗯——”匡推官片刻才回头,四十来岁,长脸浓须,看邱迁眼,目光有些逼人,并没有什表情,只说声,“知道,下去吧。”
邱迁忙躬身致礼,跟着陈小乙回到侧院。陈小乙板起脸给他讲要做事情,其实并没有什繁难,只是清早刷好马,喂足草料。白天牵马,服侍匡推官去府衙,傍晚再牵回来。中间有什事,匡推官和陈小乙自会吩咐,小心照办就是。
陈小乙讲完后,天已快黑,已是饭时,便带着邱迁穿出侧院,走到旁边座院里,院子中间摆着张大桌子,七八个男仆围坐着,正在说笑。旁边有两间半房子,烟囱里冒着烟,里面传出油盐香气和锅碗响声,是厨房。陈
“嗯。怪道欧嫂说你生得周正,果然是呢。”翠香扒在窗框上,把头伸进来,目光仍滚水般在邱迁身脸上乱撩。
“嘿……”邱迁又窘笑两声,“你平日很忙吧?”
“不过是早晚两顿饭,正经活儿欧嫂又不让们沾手,只打打帮手。”
“寒食头天呢?”
“寒食头天?那天忙着置办第二天冷食……”翠香话没说完,那头忽然响起刀刮般叫唤,“翠香!”是欧嫂声音,翠香忙应声,转身跑。
“谁知道?那天天亮就窝在厨房里,连厨房门槛都没迈出去过。”
“哦……”邱迁想,迎来送往恐怕还是得向外面男仆打问。
“欧嫂!三娘唤你呢!”外面忽然传来个小姑娘声音。
“这会儿唤做什?又害馋痨,想些花样折磨人……”欧嫂怨叨着走。
“你是新来?”窗口露出张圆圆白白胖脸,是刚才喊话那个姑娘,约十七八岁,穿着绿衫子,双眼睛倒是水杏样,上下打量着邱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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