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只好等,等他家缺人,再替你引荐。”
邱迁没有办法,只得回去,坐在匡推官家巷口茶肆观望。这两天他见匡推官进出时都骑着马,身后跟着两个小厮,年纪和邱迁都相仿,个牵马,个抱着文书袋子。牵马那个老实本分,抱文书袋子,则有些轻滑。以邱迁本性,更愿意接近那个牵马,但他进宅子之后,便不见出来。那个轻滑,每天傍晚却都要出来闲逛。邱迁打问到,他叫陈小乙。
昨天傍晚,邱迁在旁边酒肆吃饭时,陈小乙也进来喝酒,他要角酒,却非要让店主再多饶盅,看来爱贪占小便宜。邱迁想起父亲曾说,你要人帮你做事,就得先让他得些好。他本想邀陈小乙起吃酒,但素来不善和陌生人搭讪,又见陈小乙滑头滑脑,怕反倒会弄巧成拙。
他想晚上,都没想出好主意。今早起床穿衣时,钱袋不小心掉到地上,忽然生出个主意。他忙去街上另买个小钱袋,里头装五十文钱。傍晚时,又到那家酒肆吃饭,坐在窗边,特意点四样好菜,小口慢慢喝着酒,望着街头。
过会儿,匡推官骑马回来,陈小乙和另个小厮跟着。进去半晌后,邱迁终于看见陈小乙晃悠着出来,又走进这间酒肆,仍要角酒、两样小菜,经过邱迁,坐到窗边靠里那张桌边,背对着邱迁。
头看眼,见有四个人骑着马走到那车边,他们和汪石起赶着车拐向北边,应该就是去五丈河那里。”
“那四个人什模样?”
“那个兄弟说当时离得远,没看清。”
“哦……”
邱迁赶到应天府。
邱迁摸摸怀里那个钱袋,心顿时咚咚跳起来,踌躇半晌,也没敢施为。最后实在受不得,装作解手,走到酒肆后院,在茅厕里鼓鼓勇气,这
他先打问到那个节度推官府宅,在那附近寻家客栈住下来,而后在那周围转看,又进到沿街酒肆茶坊打问。但是,那匡推官宅中每天都有不少客人进出,酒肆茶坊这些人又不认得冯宝,谁能记得寒食那天他是否跟着匡推官起进去过?而且,冯宝跟着匡推官也未必到这宅上,若是去其他地方,就更无从问起。
问两天,他只打问到那推官名叫匡志,四十来岁,有二子女,到任已经两年多。除善于逢迎外,为官倒也没有其他大不是。
无奈之下,邱迁又想到潜入谷家银铺法子,便找见附近替人雇觅仆役牙人,向他打问匡推官家是否想雇人。那牙人却说匡推官家前向倒是缺个门吏,不过他已经帮着寻好。那牙人听说邱迁会写会算,便向他推荐另外人家。邱迁忙照想好答道:“有个邻居曾雇在匡推官家,说他家待下人宽和,年节还有额外赏赐,要寻雇,定去匡推官家。”
那牙人听笑道:“匡推官家倒也罢,刚说那两家待下人才真是和善。”
邱迁不知道怎对答,只能装傻,说只想去匡推官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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