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两人已走到院门,老段停住脚,冯赛独自出院门,折向北边,绕着院墙走半圈,来到后门外,墙边果然有棵高大古柳,便过去等着。不多时,后门开,老段走出来。
“老段,你刚才说不信你家大相公毒杀鲍老伯,有什证据吗?”
“证据倒没有。不过,大相公是看着生,他虽然性子有些拗,但对老相公从来都无比孝敬。老相公最后病重那几天,他日夜服侍在病床边,不让别人替。这个孝子,怎会毒杀老相公?”
“鲍老伯是得什病?”
他忙问:“老段,你见过汪石没有?”
“没见过。”
“鲍老伯和你家大相公也没见过他?”
“不清楚。”
“鲍老伯亡故时,你在身边吗?”
“冯二哥仍怀疑他是逃走?”
“大致已能断定。”
“这可不好办,唉……”
“汪石若真是逃走,恐怕得大家起出力找寻才好。”
“嗯。已经让家人四处去打问,也托许多朋友。大理寺和开封府,也去把这详情禀告下,让官府也动起来。”
什事?”
“鲍兄知道‘母钱’事吗?”
“‘母钱’?不知道。那是什?”
“哦?”
冯赛有些意外,但看鲍川神色,没有隐瞒之意。
“他那天早上出门时还好好,回来时脸色蜡黄,连神志都有些昏乱,喉咙里呼呼地
“嗯。老相公病重时,就在这别院里。”
“你信不信是你家大相公毒杀鲍老伯?”
“不信。”
“哦?老段,你能不能详细跟说说?”
“这里说话不方便。冯相公去后门外那棵老柳树下等。”
“好。鲍兄,还有几件事要去问,就先告辞。”
“那就不留你。老段,你送送冯相公。”
鲍川送到厅前,仆人老段陪着冯赛走向前院。老段是鲍廷庵贴身家人,和冯赛也相熟。冯赛见他戴着孝,脸哀容还没有散尽,不由得感慨道:“鲍老伯去世还不到两个月吧。”
“正月二十殁,再三天整两个月。”老段重重叹口气。
冯赛心里动,鲍廷庵亡故和汪石设骗局,时日上如此接近,难道其中有什关联?鲍廷庵死,官府虽已断定是其长子鲍山下毒。但这其中似乎仍有些疑窦。鲍川虽然不知道“母钱”,鲍廷庵和鲍山会不会知道?
他原想,汪石既然用“母钱”骗局骗得秦广河和黄三娘感激和信任,粮商鲍川恐怕也是样,否则鲍川也不会轻易答应替他担保。因此他才又赶到东水门外鲍家别院,来向鲍川询问。
“你说这‘母钱’和汪石有关?”
“原以为有关。既然鲍兄并不知晓,那就是多虑……”冯赛低眼沉思,眼看见鲍川左手仍包着白纱布,白天才看清,小指那里缺段。鲍川左小指指背上生大片黑痣,人们背地里都叫他“鲍黑指”。
“冯二哥打问出汪石下落没有?”鲍川又问。
“还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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