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封府断定,鲍山怕家业被弟弟夺去,趁弟弟远出,毒杀父亲。并买通个传信小厮,给自己及粮行各大商人传出召集口信,让自己出门赴会,以避开嫌疑。
开封府羁押鲍山,虽然鲍山抵死不肯招认,开封府仍判其毒杀亲父、罪当弃市。案卷上报大理寺,大理寺核准判决,又交由刑部最终裁决,刑部却认为此案尚有诸多疑窦,将案子驳回来。
这时鲍川也得到家中急信,从山东火急赶回。为救哥哥,到登闻鼓院击鼓鸣冤。开封府只得重新推查,但此后再找不到其他证据,鲍山也直被监押在狱中。
孙献把管杆儿、黄胖、皮二支开,让他们分头去查是谁背后做局陷害蓝猛,吊着他们。他自己慢悠悠往虹桥那边走去,是时候去拜访拜访蓝猛哥哥蓝威。
故辩义行权,然后能以穷通。
——王安石
暮色中,冯赛匆匆向鲍宅赶去。
替汪石担保三大巨商中,就只剩粮行行首之子鲍川。
粮行行首鲍廷庵于正月间刚刚亡故。关于鲍廷庵死,当时还闹腾阵。鲍廷庵有两个儿子,长子鲍山,幼子鲍川。正月间,由于京城闹粮荒,鲍廷庵派幼子鲍川去河东路寻粮。鲍廷庵受春寒,痰症旧疾发作,长子鲍山在病榻前服侍。有天,众粮商聚在起,紧急商议粮荒事情,将鲍山也请去。等鲍山商议完回去时,鲍廷庵已经病故。死状极其狰狞,眼珠凸出,脸色黑紫,七窍渗出黑血,看便知中毒致死。
鲍山急忙报官,粮行行首在京城地位显赫,开封府立即紧急查问。问遍上下内外人等,却找不出凶手。最终无意中发现个疑窦——
粮行那天紧急商议,赴会二十几位大粮商前晚都收到邀约口信,甲是从乙那里听来,乙是从丙,丙是从丁,丁又是从甲……绕个圈儿。见面时,大家都只顾着商议粮荒事,谁都没有提到这事。后来开封府查问时,几个粮商才说起这事,彼此对,二十几个粮商全都说,自己并没派人传口信。再问,传口信都是个十八九岁小厮,以前并未见过。
什人会做这种事?这件怪事启发开封府,不由得疑心起鲍廷庵长子鲍山。所有粮商中,那次商议结束后,只有他家中发生大事,而且是毒杀案。服毒人,剂量不同,毒发时间长短也不同。鲍山早晨服侍父亲吃过药后,急忙赶去赴会,她母亲和两个小妾守在病榻前。鲍廷庵是接近午时毒发,这期间只喝两口水,屋中也始终至少同时有两人,那只喝剩水杯直放在小桌上,放下后再没有动过,里面并没有毒。
毒药自然是投在早晨药汤中。剂量只要掌握得好,便可以让毒药在两个时辰后才发作。
另外,开封府在盘查过程中得知,鲍廷庵两个儿子中,长子鲍山资质平平,性子却有些执拗;幼子鲍川则很有才干,性情也活泛灵通。因此,鲍廷庵直更疼幼子鲍川,曾数次流露将来家业恐怕得由幼子主持才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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