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赢得多吗?”
“听对面那掺茶水仆妇说,有输也有赢。输赢倒是其次,有件,他每回赌本都至少五贯钱,个月来十数回,得几十贯。你想,他只是个小库监,月俸不过五七贯钱。他兄弟两个在京里又没有什大根基,哪里来这些钱?就直纳闷琢磨。有回他从对面出来往
孙献认得那男子是这小食店店主,叫叶大郎,生双大眼,对眼珠子不住左右乱扫,随时在打探人事。他店正对着章七郎酒栈,恐怕天天在探视。于是,孙献走进他店里坐下:“叶哥,来碗茶。”
叶大郎放那孩子,端茶过来:“好几日不见孙相公。”
孙献听那孩子哭个不住,嫌吵,便摸出两文钱给那孩子:“买果子糖去。”
小童抓过钱,顿时不哭,叶大郎忙道:“又让孙相公破费。还不快叩谢孙相公。”
“值什?叶哥,下街卖小酒白老丈女婿蓝威你可认得?”
红不起啦,那方贼闹事,花石纲也停,咱们也没差事,等闲出不来。今天好不容易瞅个空子出来,却只赚这点眼屎钱。”程西叹道。
“听说童枢密已去剿灭方贼,西夏都怕童枢密,何况方腊那群鼠贼?”
“但愿呢。”
“方腊坏花石纲,扰两位供奉正事,连也跟着没差事、断粮路,这样贼,便是老天也不容他。”
“呵呵,怪道你这恨方贼。你就好好烧香拜佛,求老天赶紧收方贼。们也好给你粮吃。”
“认是认得,不过他是读书人,古古板板,以前有几回经过时,跟他打招呼,他却不应声。不知是没听见,还是瞧不起咱们这些小商人。他家丈人在世时,常在们跟前骂他草袋里头装烂泥,戳也戳不响,拖也拖不动。自他承继那小酒店,倒像是换个人,能应答两句话,脸面上也有些人气。”
“他还有个弟弟叫蓝猛,你可见过?”
“怎没见过!时常往对过章家钻。他看着比他哥哥活跳得多。”
“他去对面章家是吃酒还是……”
“赌!过几天就来赌回。听说才犯事,死在狱里。”
“天天都拜着呢。对,有件事向两位供奉打问。两位供奉往常在这章七郎酒栈赴局时,可曾见过个叫蓝猛人?他是左藏库库监。”
“蓝猛?没听说过,们只是进去寻耍子,哪有闲心在意那起人?”高莱尖声哼道。
“就是,看见那起人丑贱脸儿,便要呕,谁还管他们姓马姓驴?”
“两位供奉说是!”孙献原本要狠心花些钱,请两人吃酒。听到这话,再想花石纲已断,也不必再巴附他们,忙打消念头。
恭送走两人,他又往章七郎酒栈后街慢慢行去,边走边张看,才走几十步,刚到北街街口,就见个五六岁小童从对面小食店跑出来,店里跟着响起喝叫声:“枣儿!莫乱跑!”随即,个瘦长男子追出来,把揪住小童,朝他屁股连拍几掌,小童顿时哭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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