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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没有,他说得先去买入中粮草,等交付粮草再来投……”秦广河不等冯赛开口,接着道,“这点你不必多疑,他就算不投这钱,恐怕也愿意替他担保。来是感他两次相助,二来,生经商,不是才上道青头小子,被人几句话便能骗到。还是仔细查问过。汪石虽然年轻,但财力还是十分厚实,仅卖给太府寺救汴京粮荒十万石粮食,当时价就得有四十万贯。正月里,他还和绢行黄三娘做成笔大买卖,也得有十多万贯。仅这两项,就至少有五六十万贯。何况,他已先跟太府寺立约,向边地运送三十万石粮食。入中粮草利润至少两三倍。因而,借百万贯并不算太过当。他这个月没准时向太府寺交纳利钱,或许是去筹买入中粮草,路上耽搁。”
孙献来到章七郎酒栈外。
他只在这里吃过两回酒,并没有赌过,和店主章七郎也没说过话,不知该向谁打问。站片刻,却见两个人说笑着走出来,都头戴黑冠,身穿紫锦衫,认得是内侍省两位常侍,个叫高莱,个叫程西,两人是后苑造作所常侍。
大宋开国之初,鉴于历代宦官乱政,对内侍监管极严,绝不许干政,更不许掌兵权。宫中宦官也只有几十人。百余年来,这法规日渐松懈,到当今天子继位,宦官人数增到上千,更重用童贯、梁师成等内侍,不但干政,更委以军权要柄。宦官势力气焰远胜前朝。
这几年天子大事营造宫观园林,大内诸司中,后苑造作所因此风头最盛,高莱、程西虽然职阶卑下,内侍官阶共有十阶,他们只是第十阶祗候内品。但手头掌领杂务却不少,常在宫外游走。两人都好赌,只要被差遣出来,都要偷空到赌坊里赌几把。这些坊主不敢得罪他们,每回都要特意让他们两个赢些。这两年,两人都在汴河接引花石纲,因此常在章七郎酒栈中吃酒赌博。花石纲到岸,需要力夫搬运,孙献父亲花钱托人,将这差事揽给孙献。
后并没有人,若私藏起来,谁都看不见。”
“他之前见过您那枚‘母钱’吗?”冯赛生疑道。
“没有,他不知道供奉那枚‘母钱’,更没进过佛堂。”
“那他为何知道那是‘母钱’,而且是您?”
“他也知道‘母钱’讲究,得用五彩丝绦穿起来。不过并不知道是。他见到后,先问是不是。”
孙献忙上前深躬拱拜:“孙献拜见两位供奉。”
“小孙哥?”高莱拖着尖细鼻音。
“多日不见两位供奉,今日又来开红局?”
“红什红?才赢两贯不到。”程西气哼哼道。
“今天小红,明天便是大红。”孙献小心赔着笑。
“那真是您?”
“嗯,那根五彩丝绦里还穿条银丝。”
“这两件事就足以让您信任他,替他作保,借百万贯官贷?”
“他答应,借到官贷后,投三十万贯在解库里,利钱对半分。”
“他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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