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牵着驴装作路人,慢慢走过去行段,快到下街口时,又折回来,仍在街对面边走边偷瞧。然而,谷家银铺只是这巷子里家大店而已,来回看两遍,什都看不出来。冯宝、楚三官做那桩买卖若真见不得人,谷家银铺自然也会十分隐秘,不会轻易让人知道
“嗯……不过是些泥人玩物,哥哥买来让回家时,带给几个侄儿们耍。”
管杆儿直偷偷留意看着,发觉齐小八说这话时显然在扯谎,忙问道:“你家乡在哪里?”
“兖州。”
“你要回家?”
“嗯。”
常打趣管杆儿。
“别也不敢自夸,这信用是从来不敢丢。”管杆儿挺挺腰背。
“你上回借三百文钱,也该信用信用?”
“最近手头吃紧,但员外钱日夜惦在心里,凑齐,立即还。对,刘员外,您可见过齐小哥哥哥?真正个好后生哪。”
“嗯。他两兄弟为人都还不差,不过这弟弟更本分些。他哥哥就缺条,太好赌。现今倒好,被发配到那远恶军州,再不能赌。”
“说到这个,正要问你……”刘员外望向管杆儿,“他说他哥哥不在,自己不愿个人在京城,前两天就要回乡去。这里不能缺人手,他才答应再留几天。管杆儿,你手头可有什合适人,帮寻个,要老实本分。”
“好。”管杆儿边答应,边盯着齐小八,越发断定他藏着什,不愿让人知道。
邱迁来到界身巷,快到谷家银铺时,下驴牵着,在街对面边走边张望。那高大店门里,不断有客商进出,衣着大多精贵,自然都是富商。
从楚三官言语举动中,可以看得出来,他和冯宝两人曾与这谷家银铺做过桩买卖,但究竟是什买卖,楚三官却始终不肯说。邱迁回想楚三官神色,似乎是什见不得人买卖。冯宝自然不会无端端躲起来,恐怕正是在躲这桩买卖招致祸患。也许正是这桩买卖,才迫使他做出绑架自己嫂嫂侄女事来。
楚三官又说月初冯宝曾和个*员在孙羊店会过面,之后才躲起来。难道那*员也和这桩买卖有关?邱迁知道姐夫冯赛和孙羊店熟络,姐夫去打问更好些。他自己则想好好查下这谷家银铺。
“他哥哥好赌?这还不知道。”管杆儿见齐小八低下头,脸有些难堪。
“不过齐小七对这弟弟倒也算是有情谊,时常买些东西吃食送过来。上个月都送好几回吧。”
“嗯。”齐小八低低应声。
管杆儿听他声气有些发怯,似乎不愿意刘员外提这事,忙信口胡说道:“上个月?陪小七哥去买过两回东西,头次买只大鹰鹞,第二次买条蛇,问他买这个做什,他笑着不说,难道都拿过来给小八哥?”
齐小八忙摇头,刘员外也笑道:“不是,他哥哥从没送过这些活物,不过是衣服鞋袜,或者就是熟食。不过,上个月那两回提两个袋子来,看着有些沉,是什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