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几天日夜都在想,已经大致有个路子……”
冯赛这是第次进大理寺。
大理寺主审天下要案,由大理卿主掌,两名少卿分管左右两厅。天下命官、将校重案归左厅,在京百司、特旨委勘要案则归右厅。
冯赛路上都震惊莫名,向那押官询问,但开口便被那押官喝止。当年才来京城时,冯赛便立即发觉汴京确不同于天下任何个地方,时时处处都能感到权势之威森然逼人。因此,他直着意小心。几年后,结识富商、官宦渐渐多起来,往来言谈中,这些人也不过是人,都跳不出人之常情常性,甚而比般市井小民更好说话,他心中忌惮才渐渐消去。尤其赚到“牙绝”名头后,事事越发顺当,渐次交结过几位朝中显宦重臣,越发觉得不过如此。
然而这两天,才经历开封府和宫中威压,竟又牵惹到大理寺重案。座接座黑山压向头顶,将他顿时打回到才来
“嗯,你们愿不愿做?”
“这……”三个人互相看看,都不吱声。
“怕没钱?”孙献早料到会是这样,“你们跟起做事这些年,哪回让你们白累过?这回是铁打念头,非要查出个究竟。不管查不查得出,都给你们人五贯钱。”
三人听,虽仍没有答言,但眼里都已闪出些愿意。
孙献继续鼓舞:“这事不是小数目,整整十万贯,京郊上田,都能买万亩。你们想想万亩田有多大?大雁恐怕都至少得顿饭时间才能飞过。这事旦查出些什脏头黑尾,足够咱们躺在钱堆上过下半辈子。”
虽然没人,孙献还是压低声音,“始终放不下这桩事,整整十万贯铜钱,疑心里面定有鬼怪……”
“当然有鬼怪啊,若不然,钱怎会飞走?”皮二咽下最后块麦糕。
“说鬼怪不是鬼怪,是人作怪。”
“人作怪?你家老大人那天不是亲眼瞧着那些钱飞走?”黄胖打个闷嗝。
“爹被平白冤枉,咱们买卖也被人夺走。这口气顺不下,想把这事查明白。”
“听着是好,不过……”皮二按捺不住,“哥儿,你说那五贯钱……”
“你们若真肯帮,等会儿就跟去家里取钱。”
“那成!愿意!”
“也愿意!”黄胖和管杆儿起道。
“哥儿,这事你打算怎查?”皮二又问。
“钱都飞走,往哪儿去查?况且这事上头压住,不许再碰。”管杆儿舔掉嘴角糕渣。
“钱没,人却在。若真是人作怪,俸钱库库监和卫卒定搅和在里头。”
“哥儿你说是那库监和兵卒偷走?那些钱箱咱们都见过,箱百贯,有四五百斤重,哪怕偷箱,想要从左藏库带出去都千难万难,何况是十万贯、千箱?”皮二忙道。
“这个自然知道。不过,这些钱飞走,也该有个落处。但至今没听见城里城外哪里落过钱。”
“哥儿啊,你将才说买卖就是查这事?”黄胖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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