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赛听,忙停住马。
“听着冯二哥你还被牵扯进猪行、鱼行事?”
“嗯。”
“昨天那浑家想起件事,上个月炭商谭力住在店里时,另外还有三个人,跟他似乎是起,四个人虽然各住间房,不过吃饭是下来起吃。”
“那三个是什人?”
到地上,再动弹不。心里先是悔恨不该用那个笨法子激怒那个壮汉,小小块瓷片,怎可能伤得到那壮汉?然而,怒火随即从心底腾起,莫说瓷片,便是用指甲、用牙,她也得跟这些人拼命。
然而,她已经连指头都动不,脸贴在门板上,连哭力气都已经用尽。柳碧拂走过来,费力将她扶起来,搀到床边,她软倒在床上,用游丝般声音呜咽着,半晌,渐渐昏睡过去……不知睡多久,她被阵歌声唤醒,听着是《丑奴儿》词调:
娘亲如月儿如星,天样深情。天样深情,漫起黑云骨肉惊。
众星离散娘心碎,泪眼枯盈。泪眼枯盈,千里钩瘦伶仃。
歌声柔细哀伤,她扭头看,是柳碧拂,坐在灯前,呆呆望着灯焰,遍遍轻声唱着,泪珠从她眼中滴落,颗颗如同星斗滑落于暗夜。
“个是鱼商于富,另个是猪商朱广,还有个不知道做什。”
三人竟然真相识!冯赛被烫到般,说不出话来。
“还有个更古怪处呢。那四人在起时,说不是汴京官话,听不懂,那浑家却听得懂。”
“江西话?”冯赛越发吃惊,他知道曹三郎妻子和自己是同乡。三个商人中他只见过谭力,谭力说话时带着江西口音,没想到于富和朱广竟也是江西人。他忙又问,“他们说些什?”
“让浑家来……”曹三郎回头朝店里喊声,他妻子听到,忙
龚三陪着冯赛寻十只大货船,又找二十来个力夫,从那场院里搬运万秤炭到船上。
等全部搬完,天色已晚。冯赛本想自己骑马先回去,但到汴梁也已经半夜,做不什事情,便和那些船主起吃夜饭,将马也牵到头只船上,乘船启程回汴京。半夜到陈留,税关税吏喝住船,跳上来查货,见是冯赛押船,便没有苛难,按秤八十文算,万秤交万六千钱税。冯赛来时带好便钱钞,交税钱,税关起栏放行。
连两天惊扰焦烦,又马不停蹄四处奔波,冯赛已经疲累之极,再没有丝气力,头躺倒在舱棚里,顾不得那褥子浓浓膻臭,不久便昏昏睡去,像死般。
船到汴京下锁头税关,他才醒来,见日头已经高挂。税吏又上船查货,再次收取万六千钱放行,船队缓缓驶到虹桥下游岸边。冯赛让几个船主等在这里,牵马下船,向城里赶去。
刚进东水门,就被旁边曹家酒店曹三郎叫住,冯赛以为他要催问让孙羊店和富商汪石降酒价事,便没有停步,只点头应声。曹三郎却两步赶过来:“冯二哥,你上次不是问那个炭商谭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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