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
恐怕做不得主。”
“这是当时谭力和汴京炭行定
官契，还有开封府签公文。本可以直接去考城县衙，由官府督办这事，不过眼下事情紧迫，时间耽搁不起。”
龚三仔细看过契书和公文，半晌才道：“倒也在理。”
“还有
件事，你得帮尽快找见下游那些炭商，三天之内带他们去汴京。汴京牙费归你。”
龚三想
想，终于点头：“好！”
龚三又惊，强笑下，却没有答言。
“这两天到处都找不见谭力，估计龚三哥恐怕也在等他。”
龚三目光闪烁，仍不答言。
“开封府命办理这件事，这些炭恐怕得由官府封存起来，等找见谭力，再依律定夺。龚三哥这桩生意恐怕也就到此为止。”
龚三脸色顿暗，这才真担心起来。
知至至之，可与几也；知终终之，可与存义也。
——司马光
“大官人，找见！果真在河边，里面全是炭！离这里里多地。”
冯赛在茶肆里等不到个时辰，那个屈小六就飞跑回来，带着他沿河岸向西行去，不会儿就看见那片庄院，带土墙有二三十丈宽，门朝着河岸。墙不高，冯赛在马上踮起脚，望见里面果然堆满炭，估计至少有三四万秤。冯赛谢过屈小六，给两陌钱，屈小六欢欢欢喜走。冯赛略想想，正要去寻那个牙人龚三，却听见那院门忽然打开，里面走出个人，正是龚三。
龚三眼看到冯赛，惊跳，张着大嘴，要躲不能躲，顿半晌，才讪笑起来：“冯相公，你将才问汴河下游炭，就过来这里问问看。”
珑儿也被那壮汉抓走。
邱菡拼命拍打着门，不停哭喊。等耗尽最后丝气力，她瘫软
“汴河下游那些炭商等不几天，你这里没钱收炭，他们自然仍得照旧把炭运到汴京。原本不必再理这事，只是开封府下令，三天之内必须重新疏通炭行货源。所以，想跟龚三哥商议件事，看看你有没有兴趣。”
“什
事？”
“你刚才不是说，想做象牙香料生意？手头正好有批象牙等着出货，这向，汴京象牙急缺，你这里恐怕更难找见。这桩买卖可以引介给龚三哥。”
“你要做什？”
“谭力预拿汴京炭行万秤炭钱，却没有交炭。他炭存在这里，先让支运万秤到汴京。”
“龚三哥，你先看看这个。”冯赛下马将开封府缉寻谭力公文递过去。
龚三接过去，急急扫看过，先是惊，但随即道：“这是开封府事，与们考城应该无关。”
“谭力把汴梁炭行炭截留在这里，原是同桩事。当然，龚三哥只是替他说合这里交易，与谭力在汴梁生事无关。”
“说嘛。”龚三松口气。
“不过，谭力已经隐匿不见。猜他留几百万钱在你这里，让你每天替他收炭，不过到清明那天，这些钱应该已经用完。所以从昨天起，你就没让那些炭商送炭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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