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宝迷上芳酩院顾盼儿,这向常去那里厮混。张赐自己很少去行院流连,不过他知道那些名妓,尤其是汴京十二娇,所结交尽是达官显宦、富商巨贾。因此,张赐早就使钱去那些行院,暗中买通婢女、厨娘、伙夫,打探各种消息。前不久,张赐恰好从芳酩院个婢女那里打探到顾盼儿条短处,而且并非寻常小过。
鱼行其他四商事情办好后,张赐便将顾盼儿事隐隐约约讲给冯宝,冯宝听后果然惊得厉害,忙连声哀求张赐放过顾盼儿,并赌咒发誓不将鱼行事说给第二个人听。
此刻,面对着冯赛,张赐心里始终有些隐忧。
他望着冯赛试探
“这是舍弟牵惹事端,该当来补救。”
“他也只是中人。”
张赐直微微笑着,眼睛却始终探视着冯赛,听他提起冯宝,越发警觉起来,但看冯赛语出自然,似乎并不知情。他略有些释然,不过,心想这事仍是个隐患。
他在汴京鱼行居首多年,久已不逢对手,那个于富伙同冯宝截断黄河鱼源后,让他时间有些恼怒,想立即反击。但略沉下心后,他便不再急,还是照多年法子,等找见于富弱处,再慢慢整治不迟。
让他气不顺倒是鱼行其他四商,这四位这几年面和心违,对他早已不满,却又无可奈何。张赐看得清楚,却并不在意。然而这次,张赐这边鱼价涨起来,其他四家乘机拉拢走许多鱼贩。你们既然如此敬,岂能不恭陪?
姐姐和碧拂姐姐吗?”
“没……没有。”
“哦?”顾盼儿细弯秀眉微微蹙起,“你来这里是为……”
“……想问问冯宝事情。”
“真是不凑巧呢,正要出去,今晚回来会很晚。你明天早上过来成不成?”
商人所重不过个利字,于富能截断黄河鱼源,也只是靠多让利。于是张赐想出个借招之计:用于富法子对付鱼行那四商。
他捎信招来西京洛阳个人,此人有个把柄握在张赐手中,做事不敢不卖力,也不敢向外泄露。张赐又派蒋鱼头找来冯宝,夜里带到他城郊园子里。那冯宝是个肚里没成算人,张赐连唬带诱,几句话便让他进套。冯宝听见能得三百贯牙费,立即说自己跟着那个于富,已经知道套路,轻易就能截断其他四河鱼源。
冯宝果然没有失信,带着那人分别去四条河道,将那些鱼源大半截断。张赐这边鱼价被于富抬高五文,他便让冯宝将其他四家抬高十文。这样,他亏缺便轻松补回来。
张赐和冯宝谈这事时,连蒋鱼头都支开,不让第三人知晓。
至于冯宝,张赐也早已打探到他弱处——顾盼儿。
“成……”
“那好,先走。”
顾盼儿放下轻纱前,望着邱迁微微笑下,眼波映着斜阳,琥珀盏里美酒般,邱迁又醉。
“张伯,黄河鱼商那里已经说通。”
“已经听说,有劳冯二哥。”张赐请冯赛坐定,命人奉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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