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申时。听到吗?冯赛!”闻推官忽然提高音量。
“是。”
“至于猪行和鱼行事情,关及汴
“禀大人,小人不知冯宝现在何处,也正在四处找寻。”
“他做猪鱼两行经纪,你可知道?”
“小人不知,今日是第次听到。”
“真?”
“小人不敢欺瞒大人。”
“不知道。们派许多人去寻,都没寻见。就连那牙人也不见人影儿。”
“那牙人叫冯宝?”
“是。”
冯赛听,头里嗡声。冯宝什时候去做鱼经纪?!
闻推官看他眼,低头翻看阵案卷,又问猪行行首:“魏铮,猪行又是什缘故?”
夫合天下之众者财,理天下之财者法,守天下之法者吏也。
吏不良则有法而莫守,法不善则有财而莫理。
——王安石
“将鱼行张赐和猪行魏铮起传上来!”闻推官吩咐道。
个衙吏忙出去传唤两人,片刻,张赐和魏铮起走进来,跪在冯赛身旁。冯赛有些讶异,自己从未接过鱼行、猪行生意,怎会关涉到他们官司?再看杂买丞娄辉仍站在旁,并未离去,就更加纳闷。
“冯宝既是你胞弟,他入牙行,又是你作保,冯宝既然躲藏不见,这两桩事便得由你来担。尤其鱼行,也关涉到宫中,你得火速办妥。”
“是。”
“今天何时能把宫里鱼交足?”
“这个……”
“至少得申时之前。”杂买丞娄辉在旁忽然道。
“禀大人,猪行和鱼行遭遇差不多,也是被个外来富商截断货源,颠来倒去为难猪行,这两天也是忽然断货,收到猪还不到平常两成。替那富商跑腿撮合牙人也是冯宝。”
冯赛听更加吃惊,难道重名?
闻推官又问:“你们说这牙人冯宝,可是你们身边这冯赛胞弟?”
“是。”两人同时回答。
闻推官望过来:“冯赛,冯宝现在何处?”
“娄大人,只有鱼行和宫里有关吧?那就先问鱼行……”闻推官望向鱼行行首,“张赐,为何连两天短缺宫里鱼?”
“大人,鱼行岂敢违逆宫中?”张赐今年已近六十,须发皆白,不过面色红润,双眼睛目光柔和,说起话来也和声细语,“连两天,鱼行都只收到常日两三成鱼,货色又不好,斤半以上都少。宫里鱼又不能随意将就,只敢拣选最好,因此不得不短缺数量。”
“为何会这样?”
“上个月有个叫于富富商包揽上游黄河货源,这路占到京城鱼量四成以上,于富出价高,汴河、蔡河、金水河、五丈河鱼贩听到消息,都不再把货直接交给鱼行,争着先去找他,结果八成鱼全都被那个于富攥在手里,成汴京城鱼头儿,他和牙人伙在处,肆意涨价,左右刁难鱼行。货被他截断,们也没有办法,只得尽力奉承他。这样也就罢,谁知道这两天,他竟连条鱼都不送。”
“这于富现在哪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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