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又动拳脚?”
“嗯。不过已找大夫来看过,只是些皮肉伤,已经敷药。现在就带你去……”
冯赛提着食篮,随着祝德实来到后面间厢房,门环上挂着锁头。祝德实吩咐仆人阿铜拿钥匙开门,随即将钥匙要过来捏在手中。
冯赛走进那厢房,昏暗中,见柳二郎躺在墙边张花梨木床上,低低发出些呻吟,他忙凑近去看,见柳二郎左眼肿胀,只剩道缝儿,右颧骨大块淤青,嘴也红肿,不知道身上还有多少伤。
冯赛忙轻唤声,柳二郎吃力睁开只眼:“姐夫……”
“哪里。只是那妻弟体质弱,脾胃不好,吃东西有些挑。不好劳烦祝伯。”
“哦。这不算什事,何须说‘求’,另件事呢?”
“他该是被锁起来吧?”
“嗯……吴蒙非说锁起来才安心,拗不过他,只好……”
“锁起来也好。不过那门钥匙,能否求祝伯亲自保管?”
“得赶紧催着把宫里炭运过去,今天恐怕没时间细说。来,除报信,还有件事要求祝伯。”
“什事?”
“那妻弟柳二郎现在祝伯宅里?”
“嗯?哦……是,刚才吴蒙把他送过来。”
“宫里炭能保证送去,能否恳请祝伯让把二郎带回去?”
绢道袍从前堂迎出来:“冯二哥?”
冯赛看他神色温和如常,便也微露出些笑:“祝伯,来跟您说炭船事。”
“好,先进去坐。”
冯赛在客椅上坐下,将食篮放在脚边。祝德实看那篮子眼,微有些纳闷。
“祝伯,宫里炭今晚就能运过去。”
冯赛心里阵痛疚。去年初夏,他娶柳碧拂,柳碧拂让他带携下柳二郎。柳二郎原先只在行院里走动,并不懂生意,冯赛顾及碧拂情面才带着他。没想到柳二郎心思机敏,做事稳帖,跟个月后,就已上路。不到三个月
“哦?为何?”祝德实眼中顿时露出惕意,“冯二哥,你是说……”
“祝伯,只是区区个牙人,不敢多言,只是——祝伯安,才能安。因此,恳求祝伯多看顾二郎。”
祝德实低头略沉吟:“好,答应你。”
“多谢祝伯!现在能否让去看看二郎?”
“这个……有件事……你也知道吴蒙那脾气,他……”
“这个……你也知道吴蒙脾气,就算宫里炭能交付,谭力却至今不见人,若放走柳二郎,吴蒙要混闹起来……”
冯赛见他不肯,只得退而言道:“谭力事,三天之内,定办妥。这三天,能否求祝伯答应两件事?”
“你说。”
“第,二郎饭食由这边来送。”
“冯二哥还怕他在家里挨饿?”
“哦?”祝德实目光闪,果然有些意外,“你找见谭力?”
“没有,此人眼下恐怕很难找见。”
“那些炭是……”
“这事有些绕,时也难说清楚。”
“那就慢慢说。”祝德实笑下,声气中透出丝失望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