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汉子又去拿件紫锦衫过来,另个解开章美身上绳索,让他换上那件锦衫,又将个小紫锦袋塞进他怀里。而后,其中个从腰间抽出把尖刀,抵在他脖颈上说:“等下带你出去,你若敢发出点声音,这刀子绝不含糊容情。”
章美只得点点头。两个汉子左右挟着他,出门,门外巷子里停辆马车。章美被推进车厢,两个汉子也随即上车。前头车夫驱马,车子穿出小巷,行很长段距离,才又停下来。两个汉子又挟着章美下车,章美向四周望,眼前河面宽阔,岸上茶坊纵列,岸边泊着些船,竟又回到码头。头顶太阳微偏,已经过午,接近未时。
两个汉子仍左右,紧挨着章美,其中个装作亲密,用胳膊紧紧揽住章美肩膀,胁迫他走到岸边,上只客船。章美抬头看,船帆上绣着大朵梅花图样。船主站在艄板上,朝两个汉子点点头,并未说话,似乎是相识约好。
两个汉子拽着章美穿过大客舱,舱里并没有客人,只有几个船工在搬东西。他
船。
客船驶离汴梁后,夜里他睡不着,独自走到船尾,望着夜空钩弯月出神。宋齐愈今天早就启程去宁陵,他若真错过殿试,自己罪过就更大。幸而地址改到宁陵,路程减短半,只愿宋齐愈能及早发觉、及时赶回去。
他又想自己,这时赶去应天府,稍有耽搁,就没办法及时赶回汴京,恐怕要错过殿试。但随即,他就苦笑起来,你读书应举,本是想推行仁义,为国为民做些有益之事。如今沦落到这般模样,还有什颜面去殿试?
再想到应天府那个假地址,不知道有什等在那里,也许真是个陷阱?
他有些怕起来,但随即振振气,怕什?生有何忧?死有何惧?何况你用下作手段欺瞒朋友,就算替他死,也是应该。
顺流船快,第二天清早就到应天府。
他找到梁侍郎家,来到门前时,仍有些紧张。他鼓鼓勇气,才抬手敲门。开门是个壮年汉子,脸黑体壮,章美看,又阵心悸。
那壮汉问:“你是宋齐愈?”
章美点点头。壮汉便请他进门,章美走进去,见院子里还站着条壮汉。大门刚关上,两条壮汉前后,朝他逼过来,伸手扭住他,将他拖进侧房中。章美想反抗,但他自小读书,体格柔弱,哪有抵抗气力?
两条汉子把他摁到张椅子上,取过条麻绳,将他捆死。章美正要开口质问,个汉子又将块帕子强行塞住他嘴里。而后,另个汉子点盏油灯,拿来根银针,在灯焰上烧红针尖,第个汉子伸臂勒住章美脖子不让他动弹,第二个汉子拿着那针,揪住章美耳垂,左右各狠狠刺下,阵烧灼钻痛,两只耳垂都被刺穿,他忍不住哼叫挣扎起来。那个汉子又掏出个小瓶,在章美两只耳垂上各涂些清凉药膏。章美又惊又惧,不知道他们要做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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