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是极丧格败德事情,他慌忙驱掉这个念头。谁知没过几天,他又去乌家见到乌眉
以后,他时时会念起那个女子,知道她定是简庄妹妹简贞。他没见过自己母亲青春时模样,但看到那个女子,便认定母亲年轻时便是这样。他心中第次涌起求偶之情。但父母都远在越州,必须得先回禀。他想很久,终于忍不住,给父母写封信,向他们征询求亲事。
他听族兄说乌眉父亲乌宣义这两天要南下越州去进货,就去乌家,想托乌宣义捎信回去。到乌家,却见乌眉也回娘家。乌眉爱说话,他便先陪着说几句,装作无意,把话题引到简贞。乌眉极力夸赞番简贞,章美正听得快慰,乌眉却话锋转,说简庄和刘氏都已选中宋齐愈。章美听,心里被冰锤猛地砸中般,顿时呆住,说不出话来。他勉强敷衍两句,赶紧起身告别,在路上撕掉那封信。
路沮丧回到太学,迎面却看见宋齐愈走过来。那时他和宋齐愈已经争论过几次新旧法,他心里已经有嫌隙。宋齐愈却似乎毫不在意,笑呵呵拍他下,问他去哪里。他想起乌眉话,心里顿时腾起股怨气。正要发作,郑敦也走过来,他只得忍住。宋齐愈说建隆观菊花开得正好,起去赏赏。他原想拒绝,但又想探探宋齐愈心思,便跟着起去。
三人到建隆观,其实菊花已经开败,没有什可看。宋齐愈又拉着他们上近月楼,坐下来喝茶。这已是他们第二次来近月楼,他很纳闷宋齐愈向节俭,为何忽然奢侈起来。而且宋齐愈坐下来后,不时望向对面蔡京府邸,似乎在期盼什。望着蔡京府,除富贵,还能期盼什?宋齐愈力主新法,蔡京又强推新法,自然同气相求。章美心里越发恼怒,但仍旧忍着。
临走时,宋齐愈忽然感叹起来,说至今也没有查找出莲观家世。章美听,心里才稍稍宽慰些,至少宋齐愈并没有留意简贞。
后来,为打听简贞消息,章美时常往乌家跑,若遇到乌眉回娘家,就设法探些口风,引乌眉多讲些简贞事情。乌眉说简贞不但聪慧贞静,还会画画填词。章美忙请乌眉念首来听,乌眉记性好,随口就念首,那词句凄清幽婉,韵致不输于当今女词人李清照。章美听后,如同饮盏春寒冷酒,神魂尽醉。
乌眉又说简庄直等着宋齐愈去提亲,可至今也不见宋齐愈表态。而宋齐愈那边,也似乎渐渐开始淡忘莲观。章美越加忧虑起来。后来他才想到,就算宋齐愈真忘掉莲观,也未必会留意简贞。但当时,他心里只有简贞,以为所有人都和他样,只会钟情于简贞,尤其是宋齐愈。
他心里暗想,不能让宋齐愈忘记莲观。
但如何才能不忘记?
有天他听宋齐愈随口吟句“尺素无由寄,鸿雁难为凭”,看来宋齐愈在盼着能和莲观有书信往来。他忽然生出个念头——给宋齐愈写封假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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