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琴担忧道:“你刚才说他……”
“琴姐姐不要怕,觉着董公子并没有犯罪——”
瓣儿将董谦事讲遍,最后道:“他说杀郎繁之后,慌得不得,不知道该怎办。过阵,船到汴梁,停在虹桥北桥根。他偷偷打开门,见两头船工们都在收拾忙乱,他怕身上那件紫锦衫太扎眼,就脱下来,低着头走出去,船上人都在忙,并没有人留意他,他赶忙下船,不敢回家,跑到郊外户农家,他以前曾帮过那家人,他们让他藏在那里。他心里挂念着自己父亲,隔几天就托那家儿子进城看视下他父亲,今早那儿子回去把噩耗告诉他,他才慌忙赶回家……哥哥,董公子这不算杀人罪吧?”
赵不尤道:“若事情属实,他这是正当自卫,并没有罪。”
侯琴在旁听着,直忧急无比,像是自己跟着董谦去经历遍,这时听赵不尤这讲,才算放心。但想到自己哥哥侯伦杀董谦父亲,又犯起愁来。
都不好相处。章美知道宋齐愈对那位莲观姑娘念念不忘,就冒充莲观写这些假信给宋齐愈,恐怕是想用莲观系住宋齐愈心,这样宋齐愈便不会去留意简贞。只要拖个年半载,简庄夫妇也就会死心,不再寄望于宋齐愈。那时,章美便可以顺顺当当去提亲。”
“有道理。否则这事情实在太不合情理。”
“唉……章美为人笃重执着,旦生情,定比常人来得深重。他恐怕是第次动这儿女之情,情之所至,难以自持,才做出这反常之事。说起来,你当年还不是样?”温悦望向赵不尤,“你去家提亲之前,为衬出你好,不知去哪里招致班奇奇怪怪人,轮番去家提亲,爹娘被那些人惊得眼珠子快要掉下来。最后你才上门,爹娘看,当然觉得瓦砾堆里见到珍宝……”
“哈哈!那时是怕脸上这道伤疤会惊到岳父岳母——”
两人目光对视,荡起阵醉意。温悦原本还略存着些恼意,这时脸颊泛起红晕,眼里闪着羞涩,之前那点气也随之散尽。
瓣儿开解道:“他那样待你,已经不是你哥哥。如今又做出这种事,于情于理于法,都已经说不过去,也躲不过去。他自己罪责只能自己承当,曹公子和已经去官府报案,和姚禾刚才去你家
赵不尤心魂荡,伸手去握温悦手,外面却忽然传来瓣儿声音:“哥哥!”
温悦听,忙转身出去,赵不尤也跟出去,走到堂屋里,见瓣儿脸颊泛红,额头汗细,大声道:“郎繁是董谦杀!董伯父是侯伦杀!”
温悦冷起脸道:“你居然还敢这大模大样地回来?”
瓣儿吐吐舌头:“嫂嫂,错。不过这次必须得去,而且收获极大!”
温悦无奈摇摇头,墨儿给瓣儿倒杯凉茶,瓣儿气喝下后,正要开口,侯琴也从里间走出来。瓣儿忙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,笑着道:“琴姐姐,董公子已经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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