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公子先来,进门就要楼上朝东那间。”
“你有没有听到他们当时说些什?
“你知不知道郎繁?”
“东水八子里剑子?”
“是。寒食节前他曾到你店里来过,你记不记得?”
“怎不记得?听人说清明节那天,在对岸那只新客船上发现尸首是他,还跟人说起过这事呢,寒食节前,他确曾来过们店。”
“他是来和什人会面吗?”
“应该是。”
“那现在就去武翔家。”
温悦忙道:“急什?早饭都没吃。”
温悦亲自去厨房煮锅粥,配些咸菜豉酱。大家随意吃些。赵不尤心里记挂着郎繁和章美事,便和墨儿起出门。
温悦嘱咐道:“路上小心些。”
样东西——”
墨儿忙回到自己房中,取出珠子和香袋交给赵不尤。那珠子仍裹着层药膏,剥开看,珠色莹润,光洁耀目,赵不尤有位经营珠宝朋友,那人曾向他夸耀过颗东海宝珠,光色和这颗相似,但比这颗似乎略小些,但也值二百万。这颗珠子价值恐怕还要高。单为这颗珠子杀人,都不足为奇。
赵不尤又打开那个香袋,股腐臭气扑鼻而来,墨儿忙道:“哥哥当心,那耳朵已经烂臭。”
赵不尤曾和仵作起验过许多腐尸,并不在意,他取出香袋里那个油纸包,轻轻打开,浊黑黏液沿着纸角滴下来,里面是两片已经青黑腐烂耳朵,发出阵恶臭。
温悦和瓣儿全都别过头,不敢看。连何赛娘都皱着眉,用胖手捂住鼻子。
“嗯,记得是个二十来岁年轻公子。”
“你不认得?”
“不认得。那公子长得端端正正,衣着也齐整。对,倒茶时留意到他耳垂边沿有颗小痣,是左耳。”
赵不尤听,觉着自己认识人中,某人耳垂上就有个小痣,却时想不起来。
他又问道:“他们来,是坐在楼下还是楼上?”
赵不尤点头温声道:“知道。大白天料他们不敢乱来。倒是你们在家里要多加当心。”
到虹桥口,墨儿骑马向北赶往小横桥,赵不尤则来到十千脚店门前。
“赵将军,进来歇歇?”十千脚店伙计姜哥笑着出来招呼。
“姜哥,有件事要向你打问。”
“什事?”
赵不尤忍住恶臭,仔细看看,耳郭厚大,皮肤粗糙,肤色酱紫。仅凭耳朵,辨不出性别。不过,他随即发觉那耳垂上似乎各穿个洞。梅船上紫衣客难道是个女人?
他重新包起那双耳朵,放进香袋里,让墨儿放好,随后问道:“武翔那里可有动静?”
“正在想这事,胁迫武翔去梅船上杀人夺珠那人,原是要武翔清明那天交货,但事情耽搁这多天,那人至今未见动静。也并没有如密信上所言,去告发武翔当年偷卖图书给高丽人事。”
“那人应该直在暗中旁观,大概知道发生这些事情。”
“珠子和耳朵已经找回来,他就该索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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