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婆却仍站在门边,嘴翕动两下,似乎想说什,却欲言又止。
虽然天已经黑,何涣却怕被人看见,便推开门先走进去,随后闩上门,这才笑着道:“确实险些死,幸而被位员外救活。”
蓝婆端着油灯,站在门边,神色似乎不对。
“老娘,有什事吗?”
蓝婆话还没说出口,万儿忽然从里间跑过来,望着何涣道:“你才是爹,对不对?”
“这是员外预支酬劳,已是你,自然随你使用。已吩咐他们煮饭,吃过饭,等天黑就送你回家。”
不会儿,个妇人端进来盘饭菜,姓归说声“丁兄弟请用饭”,和那妇人起出去。何涣有些饿,便不再多想,端起碗筷,填饱肚子。
天黑下来后,姓归便命那两个家丁带着何涣从后门出去,外面小片林子,穿过去竟是条大河,自然是汴河,岸边泊着只小客船,艄板上坐着几个船工。
两个家丁引着何涣上船,起坐在舱内,吩咐船工开船。船行不久,何涣发现这里竟是汴梁近郊,没多久就望见虹桥两岸灯火。那两个家丁竟知道蓝婆家位置,没用何涣提醒,就已吩咐船工将船停到那七棵大柳树岸边。
两个家丁和何涣起下船,来到蓝婆家厨房后门,门关着,何涣上去敲门,家丁中个低声道:“说完话就出来,请莫耽搁久。”
们些好茶?”
父亲勉强应声。
他站起身说:“去找来给丁兄重新点盏。”
他走进厨房,找到家里把尖刀,藏在袖子里,稍鼓鼓气,才装出笑容,走出去,丁旦似笑非笑地望着他,他走到桌边问道:“爹,你把那好茶放哪里?”
嘴里说着,右手迅速抽出那把刀,猛地向丁旦刺过去,丁旦惊得身子忙往后仰,连人带凳起翻倒在地上,没刺中。葛鲜已经横下心,两步赶过去,举起刀又要刺,却听见父亲叫道:“不要!”
何涣听他说得奇怪,但没在意,伸手摸摸万儿
随即,两个家丁分开,个站到岸边柳树下,另个走向前边,何涣猜他是防备自己逃走,守前门去。
后门开,蓝婆举着盏油灯探出头来,看到何涣,猛地颤,睁大眼睛:“你……不是说你已经……”
“老娘,没死。阿慈回来吗?”
“没呢!她恐怕是回不来。你这是?”
“外面说话不方便,进去再说。”
他顿下,猛然想起,若是杀丁旦,自己就成凶犯,那就前程尽毁。他扭头看父亲眼,父亲已经站起身,满脸惊怕望着他。而丁旦则仍倒在地上,也惊慌之极,身子不住往后缩。
他握着刀,手不住抖着,不知道该如何是好……
何涣直在那个房间里焦急等着。
到傍晚,那个姓归人才回来,他进门道:“家员外允许你回家去看眼,不过得有人跟着。”
“有劳归先生。还有事——能否带走这两锭银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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