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奇走后,何涣急得在屋中乱转。古砚倒是可以去买方,但他现在文不名,写信回家向母亲讨要,又来不
“古砚可成?”何涣想起自己家中有方古砚。
“嗯,砚出于石,石出于土,本是极阴,不过土软石硬,又是极阴所生极阳,砚台又常年吸墨,正是极文。”
“那好——”何涣忽然想起,自己家早已被丁旦输光,连宅子都没有,那方古砚自然也早被赌掉,他顿时沮丧。
阎奇问道:“怎,没有?”
何涣忙道:“有,有!不过今日不成,法师能否宽限两天?”
何涣纳闷点点头。
阎奇笑着说:“她是着妖人穿空移物术,这法术早已失传,不知为何会重现于世,不过师父曾教过破解之法。”
何涣向来不信这些,但忧急之下,已难把持,忙问:“法师愿意帮找回娘子?”
“正是为此而来。”
“法师若能找回娘子,晚生愿做牛马以报!”
不弃忽然收起笑:“这件事且丢到边,目前最要紧是你杀人案。见有人在追踪你,若他知道真相,检举你,这冒罪应考罪名可不小。”
何涣慌,随即垂下头。
“你真杀那个阎奇?”
何涣郁郁点点头。
“但堂兄却怀疑你可能并未杀死他。”
“这穿空术最怕拖延,每拖延天,踪迹就淡掉层,你娘子已被移走六天,超过七天便再也找不回来,明天是最后天。”
“好,明天定将砚台交给法师。”
“穿空术是水遁法,行法也得在水上,如此才能找到水印踪迹。已选好只船,虹桥岸边有个叫鲁膀子,他有条小篷船,你可知道?”
“知道,也曾租过他船。”
“好,明日午时,你带古砚到那船上来见。过午时,阳气就衰,再不能行法,千万不要晚。”
“哥儿不必说这些,们既学这些法术,自当斩妖除魔,驱除恶祟。不过法不空行,哥儿你得供奉件贵重之物。”
“法师要什尽管说,多少钱都成!”
“行法从来不要钱,只要古旧器物,也非是贪物,为是汲取些岁月精气,才好施法。”
“什古器?”
“这穿空移物术是道家极阴极野法术,得用极阳极文精气才能克制。器物得过百年,曾沾过书墨气。阳克阴,文胜野。”
“‘讼绝’赵神判?不过……人真是杀,这无可抵赖。”
“当时究竟如何,你仔细说说?”
阿慈消失后,何涣四处找寻,朱阁和冷缃也起帮着寻,但找好几天,却无所获,真如雪花遇火般,无影无踪。
阿慈消失后第六天清晨,何涣早早起来,正要继续出门去寻,才打开门,却见个圆头圆眼、体格肥壮人站在门外,穿着件玄锦道袍。何涣曾见过这人,名叫阎奇,是个术士,终日奔走在官宦富商门庭,据说能炼长生散,还会些奇门遁甲法术。
阎奇迎头就问:“你家娘子不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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