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不弃和堂兄赵不尤样,也从来不信这些鬼怪巫术,最早听到这件事时,便已觉得是有人施障眼法,只是这法子使得极高明,能在众人眼皮底
粗眉、扁鼻、龅牙嘴。
“阿慈变成个丑女?”
赵不弃想着当时情景,觉得很滑稽,忍不住笑着问道:“怎个丑法?”
“比起阿慈,远远不及……”何涣眼中露出当时之惊怕。
“她是在你怀里变身?”
五常百行,非诚,非也;邪暗,塞也。
——周敦颐
腊月转眼过去,到正月十五,阿慈说要去庙里进香还愿。
她和朱阁、冷缃夫妻约好,何涣也想出去走走,他们四人便抱着万儿起去。只要有外人来,何涣怕被看破,便尽量沉默,能少说话就尽量少说。朱阁夫妇只是笑他病场,竟连舌头都病硬,人也病木,不过幸好没有多留意,也就没有察觉他身份。
本来打算去大相国寺,但冷缃说那里人太多,四人商议下,说拜佛何必择庙宇,便就近去烂柯寺。烂柯寺里果然没有人,连那个小和尚弈心都出去化缘,只有住持乌鹭个人迎出来。
何涣黯然点头:“阿慈晕倒后,忙去扶,才扶起来看,她脸已经变。”
“后来你们找到这丑女父母?”
何涣点点头:“那女子醒来后,看到们,立即哭叫起来,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。她说自己姓费,叫香娥,家住在酸枣门外,父亲是个竹木匠人。她正在后院编竹笼,忽然头痛,眼前黑,不知道怎就到这里。和朱阁带着她去酸枣门外,找到她家,她父母因她忽然不见,正在哭着寻她。”
“这说,那个费香娥没说谎?”
“嗯,们送她回家后,她家邻居都来围看,应该不会假。”
何涣不信佛,心里念着庙廊两侧壁画,上次未及细看,阿慈和冷缃去烧香,他抱着万儿和朱阁去细赏那壁画。乌鹭禅师为人慈和,也陪着他们,边看边讲解画中佛祖、菩萨、罗汉、天女来历。
院子中央那大树老梅开得正盛,这些年,天气越来越冷,黄淮以北,已经很难见到梅花,这株梅树却不知有几千几万朵,簇满枝头,大团胭脂红霞般。阿慈和冷缃见到,并没有立即进殿,起走到梅树边赏玩。过会儿两人竟嬉闹起来,何涣听到笑声,忙回头去看,原来冷缃摘小枝梅花非要插到阿慈头上,阿慈不肯,两人绕着梅树追逐笑闹。
何涣和朱阁看着,都笑起来,万儿在何涣怀里拍着小巴掌直乐,连乌鹭也忍不住笑出声。冷缃正追着,裙脚被树后铁香炉挂住,险些摔倒,阿慈笑着回去扶住她,两人这才停止嬉闹。冷缃整理好裙子,去左边茅厕净手,阿慈则独自先进佛殿。
何涣见阿慈进去跪在蒲团上,才拜拜,忽然倒在地上。他忙赶过去,冲进佛殿扶起阿慈,但看到阿慈脸,吓得手抖,惊呼声,险些坐倒——
阿慈竟变另张脸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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