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啊,菜叶子郎君又要
曹喜却不理他,瞪着池冷声问道:“你最后反复唱那句,是在讥笑们?”
池惊,她当时确有这个意思,但立即笑着答道:“小女子哪里敢,只是觉着这首词意思全在那句,所以才重复两遍。”
曹喜猛地笑起来,笑声冷怪:“你算哪路才女?居然敢在面前评点苏词?”
池顿时红脸,没有细想就回口道:“就算苏东坡本人,也给们歌妓填过词——”
话音未落,曹喜忽然抓起手边副筷子,把朝她掷过来,池忙侧身躲开根,另根却砸到鼓儿封脸上。池腾地站起身,大声质问:“公子这算什呢!喜欢,就听听,不喜欢,说声,们赶紧走人。们虽下贱,却也是靠自家本事吃饭,并没有讨口要饭。公子钱比铜锣还大,就算赏们,们也扛不动。”
侯伦在旁第次开口:“不值什,先听听再说。”
曹喜沉着脸,不再说什,头侧向边,也不看池和鼓儿封。
穆柱忙搬过两把椅子,放到门边,让池和鼓儿封坐下,赔着笑圆场道:“太学博士听她唱,都赞说唱得好。”
池见鼓儿封脸色不好,想是在恼曹喜。客人面前又不好劝,便笑着道:“封伯,鼓子敲起来!”
鼓儿封将鼓放在膝盖上。他双手食指各缺截,只能用其他八根手指和手掌来击鼓。但他精通音律,又多年苦练,小小面鼓,能敲得人热血激荡,惊魂动魄。
曹喜嘴唇气得发抖:“跟你多话,辱体面,滚!”
池还要争辩,鼓儿封却伸手抓住她,低声道:“走吧。”
“曹喜!你做什?”董谦怒声喝问。
“怎?又要做惜花郎君?正经花朵,惜惜,也就罢,这等烂菜叶子,也值得你动火?”曹喜又发出那种冷怪笑声。
“你——”董谦脸涨得通红,说不出话,起身拳击向曹喜,砸中曹喜肩头,衣袖带翻桌边碟子,跌碎在地上。
不过那天,鼓儿封低着头,沉着脸,起手就有些乱,鼓点涣散无力,全无平日神采。池忙抱好琵琶,不等他前奏结束,就重重拨响琴弦,掩住鼓声,鼓儿封见机,随即停手。池心里也不服气,勾挑捻抹,尽兴施展,发力弹奏段曲引,提起豪健之兴,随即开口唱道:
江汉西来,高楼下、蒲萄深碧。犹自带,岷峨雪浪,锦江春色……独笑书生争底事,曹公黄祖俱飘忽。愿使君、还赋谪仙诗,追黄鹤。
曲唱完,她特意将“独笑书生争底事”句反复两遍,才歇声停手。虽然少鼓儿封激越鼓声,但她自信这曲仍然弹唱得豪情深长,无愧东坡。果然,唱完后,席间三人先低眼静默片刻,随即,董谦高声赞道:“好!”
池浅浅笑,心里这才舒畅,扭头看鼓儿封,仍旧沉着脸,不时望向曹喜。而曹喜也同样沉着脸,并不看他们。
董谦问他:“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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