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!不会!他惊出身冷汗,忙压死这个念头。绝不会是弟弟康游,他更不会写那种勒索信,然后又自己去那船上,做那种事情。
排掉疑虑,他像是治愈场大病,浑身轻许多,却也虚脱般。
“大郎!”
店门前传来叫声,是隔壁武家老大武翔。
武翔和康潜做十几年邻居,他因也爱好古玩书画,常来店里攀谈,康潜很少朋友,武翔算是个。
外面解下绳子?
琥儿在门外拽着细绳,拉动门闩,玩几回便厌,又说要玩他竹螳螂,墨儿便打开门,将细绳从门闩上解下来,拉动绳扣时,他心中亮,恍然大悟,这样不就得?
他喜出望外,将细绳重新拴在竹螳螂上还给琥儿,又让夏嫂照看琥儿,自己到瓣儿房中找根细韧线绳,又寻根大针,将线绳穿在针上,别在袋中。然后急匆匆出门,去租头驴子,路快赶,到小横桥来找康潜。
康潜也正呆望着厨房后门,想自己妻儿。
自从他无意中撞到弟弟康游与妻子春惜那幕后,弟弟来家次数便越来越少,来也不去后面,只买些吃食和给栋儿玩物,在前面店铺说阵话,放下东西就走。春惜若在店里,他连话也难得说,只问候两句。
康潜走到前面,见武翔和个中年胖子站在店门口,是京郊祥符县汪员外。前阵武家老三武翘引荐他和康潜谈桩古董生意,因为价格谈不拢,便搁下。
汪员外笑着问候道:“康经纪向可好?又来。”
武翔五十来岁,清瘦温和,也笑着说:“汪员外说主意定,来找家三弟作保人,三郎在学里,他便强拉着来作保。”
康潜这几天都无心做生意,但汪员外家里那两件古物他十分中意,只莲花白玉羽觞,枚流云镂文玉扣。货好,要价也高,两样至少要二十贯。康潜没有那多余钱,想起春惜嫁过来时,陪头母牛,直租给乡里农人,现今值十贯钱,每年租息也至少贯,去年又刚产子。康潜知道汪员外在乡里有田地,用得到牛,便和他商谈,用这母子两头牛换他那两件古物
康潜心里很难过,不断想,难道是自己多心?但他们两人若真没有什,为何当时都要慌张?弟弟为何越来越怕和自己对视?更怕和春惜说话?他从小就性直,跟更是从来直话直说,毫不弯转,既然他没这个心,为何不跟说开,反倒要躲开?
活到现在,从未有件事让他如此难过,那向,他对春惜也越来越,bao躁,两人常常争执斗气。正在烦闷不堪,春惜母子却被人劫走。
他们母子被劫得古怪,后门关着,人却不见。那个赵墨儿说这绝不是什神迹巫术,而是有人使计谋。但什计谋能不用开门,来去无踪?
他望望右边弟弟那间小卧房,猛地惊。若有人事先躲在这间卧房里,便不用开后门,就能绑走春惜母子!
那人是谁?他心里忽然寒:弟弟康游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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