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在下面呢。等饭煮好再叫他上来。”大嫂仍然压低声音。
彭嘴儿将手里提半袋米和尾鱼递给大嫂,大嫂露出些笑脸伸手接住:“又让二叔破费。”
“该当。”
彭嘴儿笑笑,以前除每月按时交月钱外,他也时常买鱼买菜回来,大嫂从来都是副欠债收息模样,哪曾说过这样话?这几天,大哥彭影儿惹事,大嫂才忽然
康潜满脸郁郁,勉强点点头。
墨儿不敢多看他神情,忙叉手拜别,才转身,险些和个人撞上,抬头看,胖大身躯,络腮胡须,是彭嘴儿。
彭嘴儿其实远远就看见赵墨儿。
他说书茶坊和赵不尤讼书摊正好斜对,经常能看到墨儿,却未怎说过话。他生性爱逗人,越是本分人,越想逗逗。
他见墨儿和康潜在说什,想凑过去听,等走近时,两人却已道别。彭嘴儿凑得太近,墨儿险些撞到自己,他忙伸臂护住,手里提着尾鲤鱼,荡,又差点蹭到墨儿身上,彭嘴儿咧嘴笑道:“赵小哥啊,对不住。又来选古董?难怪这两天都不见你们去书讼摊子。还以为你相亲去。”
进右边隔壁那扇门。
墨儿随着康潜也走进屋里,关好门,才问道:“正要问左右邻舍,刚才那位是?”
康潜将碗放到灶台上:“是隔壁武家大嫂朱氏。们已做十几年邻居,他家有三兄弟,长兄叫武翔,在礼部任个散职,因喜好古物,常来这里坐坐;二弟叫武翱,几年前和家弟弟康游同在西边戍守,前年和西夏作战时阵亡,他妻子柳氏和家那位甚是亲密,那天约着烧香,就是她;三弟叫武翘,是个太学生。”
“左边邻居呢?”
“左边房主姓李,不过房子租给别人,现住姓彭,也是三兄弟,老大是影戏社彭影儿,老二是茶坊里说书彭嘴儿,老三原是个太医生,不过太医学罢后,只在街上卖些散药针剂,人都叫他彭针儿。”
墨儿没有答言,只笑着点点头,问声“彭二哥”,而后转身走。
彭嘴儿转头望向店里,康潜已经坐回到角落那张椅上,昏暗中垂着头,并不看他。彭嘴儿又笑笑,抬步到自己门前,按照和大嫂约好,连叩三声门,停下,又扣两声。
门开,却只开半,大嫂曹氏从里露出头,神色依然紧张,低声道:“二叔啊,快进来!”
彭嘴儿刚侧身挤进门,大嫂立即把门关上。
“大哥呢?”
“这三人都见过,竟和你是邻居。你们和他家熟吗?”
“他们搬来才年多,并非路人,只是点头之交。”
墨儿听后,又在厨房里四处查看圈,并没看出什来,便向康潜告辞。康潜见他似乎无所获,虽然未说什,眼中却露出些不快。
墨儿心中过意不去,勉强笑着安慰康潜:“那绑匪没得到想要东西,暂时应该不会对大嫂母子怎样。定尽力查寻。”
又说出“定”这两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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