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小哥没见过,他是?”妇人望着墨儿。
“哦,他姓赵——有个古董柜子要卖给,看看这门够不够宽,能不能搬进来。”
墨儿最不善说谎,正不知该怎遮掩,听康潜替他掩过,暗暗松口气。
“哦,那你们忙。”妇人转身走
他回身查看门框、门枢,也都结实完好。他让康潜从里面闩住门,自己从外面推,只微微翕动,绝对推不开。他又弯下腰细看门闩处门缝,般窃贼可以用薄刃从这缝里插进去,点点拨开门闩。不过刀尖若是拨过门闩,必定会在两边木头上留下印痕。他让康潜打开门,凑近细看门板侧面,门闩那个位置并没有印痕。看来绑匪并没有用刀拨开门闩,那他是如何进去?
更奇是,那天康潜进来时,门是从里面闩上。看来,绑匪挟持着那对母子,并没有从后门出去,那他是如何离开?
比起那香袋隔空取物,这更加难上几倍,是带人穿墙神迹。
“大郎……”
墨儿正想得出神,旁边响起个妇人声音。扭头看,是个五十来岁妇人,面容慈和,衣着整洁,双手里端着个青瓷大碗,上面扣着个白碟,透出些油香气来。
弟弟?”
“他叫康游,原在陇西戍守,前年才回来,现在开封县里做县尉。”
“大嫂失踪那天,他在吗?”
“不在,他来得不多,个月只来住两三天。”
“能看看房间里吗?”
康潜走出后门,硬挤出些笑,问声:“武家阿嫂。”
“春惜妹子还没回来呢?落下你个人,这几天恐怕连顿热汤热饭都没吃着吧,有人给你武大哥送两只兔子,刚烧好,给你端碗来,你好下酒。”那妇人将手里大碗递给康潜。
“这如何使得?”康潜忙连声推辞。
“这有什呢?咱们两家还分你啊?们也没少吃你家。”
康潜只得接过来:“多谢阿嫂。”
“请便。”
墨儿轻轻推开门,很小间屋子,只有张床,个柜子。外墙上也有扇窗户。墨儿走过去查看,窗户是菱形格板钉死在窗框,也打不开,窗纸也是新换没几个月,还雪白如新,没有任何破裂。劫匪不可能从这里出入。
他掩上门回到厨房,去查看那扇后门,门已经陈旧发黑,但门板很厚实,板缝间拼合得极紧,又加上多年油垢弥合,除两三个极小蛀洞,没有丝毫缝隙。门闩横木硬实,没有裂痕,两个插口木桩也钉得牢实。康潜妻子洗浴时,应该不会大意,必定会关死这扇门。
墨儿打开门走出去,门外正对着五丈河,离河只有十几步,河上有几只漕船在缓缓行驶,济郓带京东路粮斛是由这条水路入京。墨儿向两边望望,这排房舍都向河开着后门,方便洗衣泼水。
绑匪劫康潜妻儿,可以从这里乘船逃走。不过,两边都有邻舍,白天河上都是往来船只,只要康潜妻儿稍作挣扎喊叫,就会被人发觉。绑匪是如何无声无息劫走那母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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