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儿慌忙胡乱点
点头。
小蟋绷紧
小脸儿忽然笑起来，宛然仍是个天真小女童。她抓住墨儿手，把那块银饼放进墨儿掌心。
墨儿连声道着谢，飞快骑上驴，慌慌逃走。
出东水门，墨儿这才停下来，将驴牵到护龙桥边。
他从怀里取出那块银饼，果然很脏旧，积
层黑垢，银饼两面依稀有残余铭文，正面是“
小蟋皱着小鼻头笑笑，拿着钱转身跑进去。
墨儿等在外面，浑身不自在，怕里面出来其他人，便将驴子牵到边，在墙边等着。等许久都不见小蟋出来，正在想是不是被骗，却见小蟋轻灵灵跑出来，到跟前，将右手白嫩小拳头张，掌心块小银饼，果然有些脏旧。但小蟋随即又握住小拳头。抬起头，用黑亮眸子盯着墨儿：“你知不知道，帮你换这银子，要是被姥姥发觉，
就得狠狠吃顿竹板？”
墨儿忙点头道谢：“多谢小蟋姑娘。”
“不要你谢，要你答应件事。”
“什
事？”
“看着脏兮兮、黑秋秋，像是从哪个坟里刨出来。”
“小姑娘，能否求你家姥姥让看看那块银子？”
“不叫小姑娘，叫小蟋！”
“哦，是东西西？”
“你才是东西，是蟋蟀蟋！”
？什事？”
“个叫孙圆人是否来过这里？”
“孙圆？是不是那只小耗子啊。”
墨儿愣。
小女孩儿笑着道：“是不是二十岁左右，瘦瘦，和你差不多高，走路抬不起脚，噗哒噗哒。还说自己是东水门外虹桥口茶食店富少爷。”
“不许你去会家虫虫姐姐。”
墨儿忙又点头：“不会。”
“还有，再过两年，就梳头，那时候你再来。”
墨儿听，惊跳，顿时涨红脸。
“定要来！答应！”小蟋紧紧盯着墨儿眼睛。
墨儿愣，看来这家坊主喜欢虫子，当家艺妓名叫吴虫虫，小使女又是蟋蟀。不由得想笑，但怕惹到这小姑娘，忙忍住笑，又问道：“小蟋姑娘，能否让看看那块银子？”
“那可不成，姥姥出去。再说银子哪里有白看，看丢怎办？不过……看着你生得挺俊，这样吧，你身上有没有两银子？”
“有！”
“你给陌钱，再把两银子给，去把小耗子那两给你换出来。”
“谢谢小蟋姑娘。”墨儿赶忙掏出两银子、陌钱，起递过去。
“对，就是他！”
“昨天他还来过。”
“哦？现在他在哪里？”
“怎知道？昨天他拿块小银饼来，连两都不足数，还要见家姑娘。这点钱，只够杯茶钱。那会儿刚好没客人，姥姥就让他进来，茶还是给倒。姑娘坐在床边，让他坐在门边小杌子上，他话也不敢说，说姑娘也不理。就这样，他还坐半个时辰赖着不走，看着天要黑，姥姥就把他撵走。”
“那两银子是什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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