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向船工打问,船工却只知道莲观姓张,其他概不知。
很快,船便到汴梁,停在力夫店岸边。章美和郑敦也已经醒来。他们三人从过道处下船,从岸上绕到船头,前面大舱窗户都关着,仍没见到莲观。只看到船主站在船头指挥着船工降帆收桅。他们过去向船主道谢,并拿出小包袱里备用银子,要付船资,船主却说那位小姐吩咐过,不许收。
宋齐愈听暗喜,正好去向莲观拜谢,谁知道位锦衣妇人走到船头,冷冷对他们道:“家小姐说不必言谢。”听声音,正是昨晚那位唐妈。
宋齐愈大为失望,只得向唐妈及船主道别,见到岸边力夫店,正好腹中饥饿,三人便走进去。郑敦和章美忙着要尝尝汴京美
“那天他还和谁争执过?”
“再没有。”
“宋齐愈呢?那天没有争论新旧法?”赵不尤忽然想起宋齐愈主张新法,其他七子则愿守旧法。其中章、宋两人情谊最深,但也最爱争执。尤其旦提到新旧法,两人势同冰炭。
“嗯……”江渡年低头捏着酒杯,摇头道,“没有。那天大家兴致都不高,并没说太多,聚会儿就散。”
“为何?”
稳,从来不会碰倒杯子,或洒出酒来。但那天,他似乎随意些,放杯子时,时轻时重,还碰翻过次杯子,杯子翻之后,他还笑着用中指按住杯沿,让杯子在指下转几转——”
“据你看,这是什心情?”
“觉着似乎有些自,bao自弃意思。”
赵不尤又拿起杯子,反复照着做几遍,发觉不对,摇摇头道:“恐怕不是自,bao自弃,章美向守礼,转杯,有自嘲意思,也有些越礼放任意思。此外,还有种如释重负轻松。估计,他也有什心事,心不在焉,因此才会碰翻杯子。此外——还有些心绪,时也说不清……”
“对,平日们争论时,他从不轻易动怒,更不嘲骂。但那天,他多喝两杯,语气似乎有些放纵,对简庄兄都略有不恭。”
“各自都有事吧,尤其简庄兄,他学田要被收回,生计堪忧。”
“这向,其他人可有什异常?”
“似乎没有。”
宋齐愈那夜在船上并未睡好,躺在铺上,直笑着回味与莲观番对话。
第二天,他早早起来,走到舱外,想着或许能见莲观面。然而,他们住小舱和莲观大舱中间还隔着个上下船过道,过道那边又是昨夜那位唐妈舱室,他站在船尾艄板上,不时望向过道。那边舱门始终未开,连唐妈都没见到。
“哦?”
赵不尤忽然想出刚才难以揣测另种心绪:不满。
章美越礼放纵,定是对什事,或什人不满。那天是东水八子寒食聚会,他难道是对座中某人不满?是谁?难道是对郎繁不满?
他忙问:“章美和郎繁那天争论时,可否动怒?”
“没有,他们两个很少争执,那天也只是各陈己见,说过就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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