萨萨不由得笑,索索没见过索索。
她抽出骨刀,学着妈妈样子,去砍塔奇果。但那果壳十分坚硬,她连砍几刀,都没能砍开,还险些砍伤自己手。她拿起来仔细看看,暗褐色果壳上布满条条深绿、暗红交错纵纹,其中有道凹缝,从顶到底绕圈,正好把塔奇果分成两半:应该从这道凹缝下刀。
她再次抓起骨刀,对准那道凹缝砍下去,果壳果然被砍裂。她再用力刀,塔奇果被砍成两半,露出里面果肉。那果肉竟是紫红色,在光芒映照下,闪耀出诱人光泽,美得令人心颤。
索索张大嘴,发出声惊叹,眼珠闪动着惊异光芒。
萨萨忽然发现:最美不是色彩,而是光。光不但让色彩显现,更能让色彩变幻出无数奇异之美。
萨萨带着索索在黑森林里穿行。
有光,黑森林变成另个世界,时时让她晕眩,连方向也彻底迷失。路上不时听到响动,却没有人或兽来攻击,那些声响反倒纷纷远离她们。
难道他们怕身上光?
萨萨不敢确信,反倒加快脚步。索索也再没有哭,直尽力跟着。
走很久,她才大致辨清方向,黑森林中央地带树更密集,越向南走越稀疏,南边泥土更湿润。她便看着泥土,向南边赶去。
她拿起半塔奇果,用刀尖沿着果壳内壁划圈,又在果肉上切个十字,而后递给索索。索索用两只小手小心接过,却只是惊望着,看来不知道这能吃。
萨萨笑着拿起另半塔奇果,用刀划过,抠出块果肉,放进嘴里,果汁顿时溢满口腔,香甜微酸,真是世界上最美滋味。萨萨只在幼年时吃过两次,直在怀念。今天终于再次尝到,她眼里几乎要涌出泪来。
索索看到,忙也学着抠出块放进嘴里,随即顿时定住,眼睛睁得又圆又亮。片刻后,她才小心咬起来,边咬边发出阵阵奇异声音,像是要哭,又像是受惊,其中更含着无比欢欣和激动。
萨萨忍不住笑出声,险些喷出嘴里那块果肉。她忙用手护住,也慢慢品尝起来,久违幸福滋味,从舌间流向心间……
光亮照着地面,行走起来便捷很多,再不用怕被树枝或石块磕绊。途中,她捡些兽皮,把索索和自己赤脚全都包裹起来。
最惊喜是,她还摘到几颗塔奇果。
塔奇树叶底会结种扁圆果实,但生长得极慢,结得极少,很难遇到。原先想找颗都无比艰难,只能凭运气。现在有光,她抬起头眼就能发现。
走到黑森林边缘时,索索已经走不动。萨萨察看四周,见没有危险,便在树下铺张兽皮,让索索坐下来休息。
她爬上树摘几片塔奇叶,整齐排放到两人中间,又从袋里取出那几颗扁圆塔奇果。索索睁大眼睛望着,十分好奇,似乎从没见过这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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