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边拆着信封,边问道:“他最近怎样,过得还好吗?”
“他……”小内侍匍匐在地,似是不敢多言。江怀越动作微微顿:“怎?有事就直说。”
“回督主话,小杨公公他……”小内侍哆哆嗦嗦地伏在地上,声音发虚,“他已经走。”
江怀越愣在原处,隔好久,才哑着声音问:“走?你什意思?”
“就在昨天晚上,他起先还叫帮忙去烧点水,可是等回屋子时,却发现,发现他已经……合上眼睛。”
次日早,江怀越正准备去拜见君王有事相求,在去往乾清宫路上遇到余德广。他只是寻常地向余德广打个招呼,却发现余德广神色有些异常。
“江督主。”他远远地朝江怀越拱手,“刚才有人来找你,说是从献陵来,还带着封信。”
江怀越快步上前:“人呢?”
余德广欲言又止,看看四周,低声道:“将他带去值房,你跟来。”
江怀越微微纳罕,便跟着余德广去值房。
娘娘言重,怎敢欺瞒呢?”
“可是他就好像消失样啊,问身边人,他们也都支支吾吾,说不出来。”小穗急切道,“你再不跟说实话,就问万岁去!”
江怀越怔怔,只得道:“他……是被派出京城办事。”
“什时候走?”小穗惊诧道。
“有个月吧……”
“你在胡说些什?!”江怀越,bao怒起来,冲上去把将他揪起,“他好端端地怎可能死?!你是谁派来造谣生事,不怕掉脑袋?!”
小内侍惊慌失措,挣扎道:“小,点都没胡说啊!千真万确事情,就是怕您不知道,所以才特意来禀报声……”
“怎可能?!他前些天还给写过信!”江怀越头脑发胀,眼前迷濛片。
“他到献陵后不久就病啊……”小内侍呜呜咽咽地道,“您也知道,咱们守陵吃穿都不能跟宫里相比,他又不怎愿意喝药,在那阴冷地方待
进门,便见名小内侍局促不安地站在窗前。江怀越打量他眼,问道:“是杨明顺让你来吗?”
小内侍看着他身上蟒袍,估摸出江怀越身份,连忙跪下直磕头:“江督主。”
江怀越皱皱眉:“出什事?”
“小是受杨公公委托来,这里还有他封信,说是得亲手交给督主。”小内侍战战兢兢从怀里取出封信,递到他面前。
江怀越接过信封,上面个字都没有,里边应该也只有薄薄张纸。
“那久怎还没回来?!”
“去南京故都,事关机密,娘娘也别再打听。”
小穗怅然若失,过许久,才道:“他什时候回来?到那时,你无论怎样,让见见他。哪怕是远远地看眼,让安心就好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江怀越低着眼睫,拱手告退。
那天晚上,他思索很多,又从抽屉里取出杨明顺当初留下三枚铜钱,握在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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