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多说，朕留他
命，已是仁慈。”承景帝站
起来，转身走开去。
江怀越看着冰凉
地面，过片刻，才低声道：“是，臣领旨。”
岁应该也见过。”
承景帝沉默不语，过片刻才道：“当初纪婕妤在团城时候，是杨明顺和内官监人将她给救出来？”
江怀越心里有些忐忑，这件事发生后，承景帝是知晓，贵勤等人还因此受到奖赏，唯独杨明顺什
都没得到，好像被君王有意遗忘般。而今他再问起……
“回万岁话，确实是杨明顺和内官监人起合力才救出纪婕妤。不过……”江怀越忖度着，道，“不过这事是臣暗中布置他去做，否则以杨明顺这样胆小怕事性子，哪里能做出此等计划？”
承景帝淡淡道：“那也够胆大，而且整个过程可谓舍生忘死，朕并不是什都不知道。”他顿顿，道，“纪婕妤以前，跟他有过密交情，是不是？”
江怀越下跪道：“万岁……纪婕妤素来内敛谨慎，行事端正。杨明顺又是臣手下，他为人臣最清楚，成日里像个孩童般，只是有些小聪明，成不大气候。以前，臣也听他说起过认识名小宫女，但两人年纪都轻，只是同病相怜，像兄妹般互相照顾些，实在没有过分交往。要真有什话，也早就成为对食，不会直悬而未决。”
“兄妹？别人口中可不是这样说。”承景帝随意翻动桌上书册，“这后宫里内宦和宫女之间纷杂纠葛，你以为朕真是无所知？朕倒也不是狠心绝情人，但既然纪婕妤如今已是六宫粉黛之，且又生下朕唯皇子。杨明顺这样身份留在后宫，你觉得是否还合适？人言可畏，往后倘若有流言非议，不是毁纪婕妤和皇子声誉？”
江怀越叩首道：“臣也正想着西缉事厂需要用人，恳请万岁让杨明顺跟着臣，这样就可以不再直留在后宫……”
“那也还是会回宫。”承景帝挥手道，“献陵那边人手不足，叫他过去吧。”
江怀越心头沉，挺身道：“万岁！杨明顺是臣看着长大，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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