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玉音沉默许久,最终紧攥着素手,硬声道:“是,如果不是她偷藏在巷子里,又怎会亲手将她勒毙?你以为想杀人吗?这双手,是用来研墨作诗,是用来抚琴拨弦!难道愿意品尝那种绳索紧攥于手中感觉?!”
声沉响,房门忽被打开。
直等在门口那名小内侍捧着托盘低头而入,迎着瑟瑟寒风,走到江怀越身边。
随后抬起头,直视着金玉音。
“直到现在,你就连亲手杀人,还这样振振有词毫无愧疚吗?!”小内侍竭力抑制着自己愤怒,声音都有些发抖。
登上皇位,都会想方设法让他重获清白,荣登朝堂,他这样个计谋多端人,会真甘愿冒险与私会?说什情意难忘,还不是自欺欺人谎言!”
江怀越悲悯地看着她,慢慢道:“你对任何人,都是这样吗?”
“怎?你觉得冷漠无心?”她毫无避讳地直视他,“说过,十四岁进宫前,有过梦,有过家。可是,自从进宫之后,面对只是无尽冷落与狠厉教训,还需要对人怀着颗赤忱心吗?你同样如此,沈睿不也是这样?!”
“不……他其实,在临死前,还为你考虑过。”江怀越望望窗外,“他为z.sha而故意激怒盛文恺,在们面前说,相思姐姐馥君,是他亲手勒死。”
他说到这里,又盯着金玉音。
“你……”金玉音盯着眼前人,审视着这似曾相识清秀面容,心里忽而震。
“江怀越,你竟然,将
她墨黑瞳仁有所波动,犹如古井微澜。
江怀越放缓语速,道:“其实,馥君……是你杀。对不对?”
金玉音深深呼吸几下,毫无感情地反问:“为什这样说?你觉得,他是给顶罪?”
“沈睿说,因为发现馥君早就在那个院子外窥伺,怕她看到自己长相妨碍他以后要做事,所以将她半路劫走杀害。可是相思不是更直接面对他吗?他长相被相思看得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,为什不杀相思却杀馥君?如果他有心遮掩,从开始就不该自己出面,却又为何在事后忽然惊觉不该被人看到样貌?而且他说自己驾车返回,才发现馥君行踪,进而将其杀死,那原先与他道你呢?难道他会将你送到别处,再去杀人?”
江怀越顿顿,见金玉音还是脸冷漠,又道:“而你则不同,你从出现就戴着面纱,言语行为有意和平素不同,为就是掩饰身份。按照你设想,应该是从始至终不露真容,不料在你发怒斥责相思时,她愤然反抗,拔下金簪划伤你脸颊。你当时虽然未曾取下面纱,但或许在出门后,或者是上马车时取下面纱查看伤口,而后来沈睿带着你去而复返,发现馥君原来直等在巷子里,这个时候,最该惊慌失措,不应该是你吗?你平素温婉端庄如果旦被识破,作为女官私自出宫罪名旦落下,你切希望,不是都要成空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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