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怀越静默片刻,低声道:“遵旨。”
盯着他怒道:“滚!”
裴炎脸色发白,含恨退出门外。余德广赶紧上前搀扶君王,小声劝慰。
“你……”承景帝指着盛文恺,愠怒道,“身为朝廷*员却与教坊女子纠缠不清,非但不迷途知返反而还将其杀害,此等不仁不义之徒,怎配穿这身官服?来人,将他押解下去,交给刑部论断!”
江怀越神色凛,上前步想要开口,盛文恺却微微侧过脸来,望他眼。
那目光竟然异乎寻常得冷静,仿佛在告诉他,这是个必然结果,也是他自己选择方向。
殿门开,禁卫快步而入,毫不留情地将盛文恺双臂反绑,拽向门外。
江怀越深知他这去再无回返之路,可是眼下自己就算为他辩解,也已经于事无补。他站在灯火阑珊处,目送盛文恺被推出大殿,寒冷风卷过檐下铜铃,声声琐碎,晃得人心头凌乱。
承景帝在冰冷大殿内呆坐许久,才出声道:“江怀越。”
“臣在。”他回过身,跪在君王面前。
“务必让盛文恺闭嘴,不能说出贤妃与沈睿关系。”承景帝似乎下子苍老十岁,疲惫不堪地道,“还有,将沈睿死讯,告诉贤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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