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怀越沉默片刻,道:“
马车到庄园前缓缓停下,那引路人做延请手势,道:“请随来。”
江怀越下马车,见那庄园前石狮巍峨,怒目盘踞,门前虽无字匾额,但这气势显然已经让他更确定心中猜测。
于是跟随那人进入大门,沿着曲径迤逦入内,路上高屋丽轩鳞次栉比,假山堆叠泉涌如雪。不多时转入支道,前方楼台耸峙,楼下又有仆人迎上,将他领上高楼。
层层玉帘撩起,坐在其间人扬起下颔,朝着他道:“掌印大人,晃几年没见,看来依旧风采不凡啊。”
江怀越作礼道:“先前江某来辽东抗击女真,就想着要拜见王爷,不想来去匆忙未能如愿,这次倒是终能再晤。”
笑道:“难不成就为见面?”
“你别自以为是!是在这待得烦,腻,衣食住行都比不上京城,关键那娇妻美妾还都独守空房,让在这耗时间,实在是度日如年啊!”镇宁侯翻身下床,叹气道,“谁想着万岁竟然把你给找来,难道是想让你代替留在辽东?”
江怀越诧异道:“还以为是侯爷想方设法找来,据传旨李公公说,万岁是听几位大臣建议,才决定让前来辽东……”
“没有啊!只是想回京,并不是非要你来代替不可。”镇宁侯也是头雾水,江怀越想想,忽然蹙眉:“既然不是侯爷暗中使力,那……”
“你觉得是有人要你来辽东?”
辽王笑:“掌印真是会说话,你原先躲还来不及,哪里会想着前来拜见?就像这次,若不是想法子找你过来,你不是还留在延绥呢?”
江怀越哂笑声:“臣只是内宦,本来就不应与藩王有过多牵连,若是被万岁知晓,只怕对臣和王爷都有不利。”
辽王睨他眼,起身负手走至近前,冷冷道:“你可不要忘记,在南京时候,是怎答应程亦白。还是说,掌印当时是敷衍事,从始至终都把本王不放在眼里?”
“臣不敢。”江怀越低下视线,淡淡道,“当时程亦白找上门来,臣就知道难免会有现在这样局面。臣有再大胆子,又岂敢戏弄王爷?”
“那东西到底在哪里?”辽王不再温文尔雅,目光灼灼,语气生硬,“如此重要物证,你应该随身携带,不可能留在他处!”
江怀越颔首,向镇宁侯低声说个名字。两人密谈甚久,江怀越才向侯爷告辞,起身离开返回住处。
次日清早,便有人登门求见,看样子文质彬彬,见面躬身行礼,道:“江掌印,家主人等候多时,还请尊驾移步见。”
江怀越看看他递上来拜帖,里面写是个陌生姓名,显然是伪托。
然而心中早已有数,当下也不再绕什圈子,出门登上马车,便离开暂住之所。
这辆马车穿城而过,出西城门后又驱驰段,前方桦林茂密,山岗起伏,丛树掩映间有偌大庄园,车行而过,惊起两旁雀鸟无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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