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怀越指指他脸:“侯爷下次抹粉记得均匀些,胡须那边都沾成团!”
镇宁侯连忙摸摸他平素引以为豪美须,看手心里都是黄色粉末,懊丧道:“还不是怕辽阳那些*员跟着你起来看,要是知道就你个人,还费这心思?!”
江怀越笑
江怀越对镇宁侯这忽如其来病状心存疑惑,依照旨意辞别延绥总兵,在马队护卫之下,由陕西又赶赴辽东。
路上艰辛自不必说,好不容易重返辽东,已是人马疲惫。待等到辽阳城外,早有地方*员列队等候,唯独不见镇宁侯身影。江怀越不禁问道:“侯爷到底患什病?情况怎样?”
“这个……侯爷抱恙已久,总是体虚乏力,食欲不振,下官遍请名医,却也无能为力。”
江怀越皱皱眉,在地方官带领下进辽阳城,径直去往镇宁侯暂住之处探望。
进门,便有仆人奔去通传,江怀越步至台阶下,便听屋内传来虚弱声音。“是蕴之来啊?”
还能违抗圣命执意回京?
又问及承景帝现状,太监说他听闻胜果心情大好,加上金贤妃有孕在身,可谓双喜临门,就连身边太监们也都得到赏赐。
不日后,宣旨太监返回京城,江怀越则只好留在延绥。
相思先前寄来书信,他直放在随身行李中。在这荒远单调军营里,那封绯红熏香信件,仿佛是灰暗混沌间微微发光明珠,不能被外人知晓,只能珍藏自惜。
有时候还会想到以前,那个最初自己。什时候开始对她萦心挂念呢,是去庵堂查探时,还是在太傅府假山中?亦或是无痕无迹,不知所起,往情深。
“侯爷,是。”他掀开门帘入正屋,转过屏风望,但见镇宁侯面色发黄躺在床上,唉声叹气模样与往日简直判若两人。
江怀越不禁也吃惊,上前几步拱手道:“多日不见,侯爷怎病?”
“言难尽呐……”镇宁侯连连摆手,还未说完又咳嗽起来,忙道,“怕冷,外面风大,你把门窗都关上。”
江怀越看看外面那金灿灿暖阳和窗前静垂不动帘幔,起身关闭门窗。随后转过身道:“侯爷如此装病找前来,到底是为什?”
镇宁侯愣愣,直起身子:“怎能说是装病就为找你来?”
原先觉得今生与情爱毫无瓜葛,与其面对女人心生怨怼,还不如独来独往心如止水,可是现在,他坐在空旷山坡上,望着远处河浪翻涌,心里想,却是那个爱趴在他身上轻言蜜语她。
他想她,很深很深牵念,恨不能将她轻轻抱起,带去海角天涯。
*
近乎枯燥等待中,没有等来朝廷宣召回京命令,却等到另份旨意。
驻守在辽东镇宁侯向朝廷上奏,说是身体有恙,恐怕不能坚持下去,请求朝中再派他人前往接替,自己则恳请回转京城。承景帝想到江怀越在延绥带,本身这边军情缓解,便令他再去辽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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