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昕无奈道:“你倒也看得清楚,官场上事情就是这样,只能看江怀越能否顺利度过这次波折。”
相思沉默不语,宿昕也脸愁容,看上去却不像是因为此事而烦恼。相思打起精神询问原因,他才说出缘由,原来江怀越之前就拜托他动用人脉,寻找出当年科场舞弊案中沈睿试卷,想要依据笔迹确定其是否就是后来出现程亦白。
宿昕开始是信心满满,甚至认为不需要利用父亲定国公熟人,只凭自己在京城人脉就可以办成此事。没想到是……
“原先早就打算好去找个熟人,他是在礼部任职多年,与私交深厚。可是快到京城时却听说他因为母亲病故,前些天匆匆忙忙回乡置办丧事,且要依例守孝,短期内是不可能再回京城。”宿昕叹口气,又道,“听到这消息后,立刻又想到另外位好友,他父亲也是礼部*员,因此从宫中出来后,第二天就去登门拜访,没想到他父亲却已得风痹症,在家里躺好些天。你说说看,这不是太不凑巧吗?”
相思也不无担忧地问:“那就没有其他途径吗?您交友广泛,是不是还能从别人那里寻找关系……”
,万岁也是断不会再任用他。再说你以为在宣召他入京前,万岁就没有暗中查过这些讯息吗?”
“那为什还要叫您来趟京城?”
“南京守备和守备太监必定也都被询问过,但万岁还是不愿全部相信,因此就想到。”宿昕说到这,才显出丝尴尬,“当初不是特意施计谋进入西厂,后来还去万岁面前陈词,奏请关闭西厂,避免内宦涉足政事吗……”
相思明白过来,在承景帝心里,哪怕其他*员或者太监都被江怀越拉拢收买,只有这与权宦势不两立小公爷,是最不可能改变心意,与江怀越成为同战线人。因此特意下诏宣他入京,是要从他口中得到最确切消息。
“那您入宫之后,可曾听说延绥那边情况?”
“这事还不能显露,最好是直接找到可靠礼部*员,否则转弯抹角地容易被人发觉。”宿昕说完之后,自己也觉得有些泄
宿昕直摇头:“你也太心急,江怀越这才离开京城几天,恐怕还没到半路呢,你打听延绥军情有什用?”
相思脸颊红:“也知道大人还没到,但是那边情形到底发展到怎样,也是挂念事情呀。”
“言难尽,据说蒙古兵看起来人数不占优势,但他们常年驰骋骑射,臂力过人,就连延绥军先锋将领也在厮杀中跌下马去受重伤。如今双方鏖战不休,前方紧急奏章是接二连三飞来,万岁为此很是恼火。”
相思心绪沉重,前方战况比她之前听到还要激烈,而大人这次又是临危受命,也不知道等他赶到之时,局面又会发生怎样变化。
她蹙着眉道:“已经这样严重,如果江大人去那里来不及做出应变,那打败仗罪责是不是要落在他身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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