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贵妃面露失落：“
还想着，你回来
，总算还有人能说说话……”
江怀越极少见她这样寂寥，再艳丽奢华
妆容也掩不住眉眼间憔悴，只是她从来不愿在外人面前示弱，或许只有见到他回来，才难得流露出几分萧索。
“多谢娘娘厚爱，只是战场上情形多变，臣也不知何时能顺利返回，惟愿此行平安得胜，尽早归来。”他跪在贵妃面前，恳切道，“臣不在时候，娘娘万万珍重。臣会安排人手传递讯息，宫中若是有事发生，臣就算是不能及时赶回，也必定殚精竭虑，保证娘娘安全。”
“好端端为什
说这样话？”荣贵妃感到
阵心悸。
江怀越宽慰似笑笑：“臣向来谨慎小心，希望只是臣厢情愿考虑过多，待臣回来之时，再来叩见娘娘金安。”
是像病急乱投医般，隔三差五临幸宫妃，有些甚至是他多少时候都没看过眼……他病，朝臣们言论纷纷，恨不能要他两天之内就昭告天下得龙子，有些藩王甚至已经蠢蠢欲动，打算着过继哪个子孙继承大统。这就是朝堂与后宫，他们眼里只有万世基业不能撼动，哪管你到底愿不愿意，甘不甘心。”
她很少会这样倾诉，更多时候是发泄愤怒，也许是因为年少时候只是宫女出身，后宫朝堂中人虽都忌惮她那天不怕地不怕性情，但内心深处始终对她怀着鄙夷。而身为贵妃她，也正像是带刺玫瑰花，艳丽夺目，却又本能地拒绝他人靠近。
承景帝是她自年少时期就倾注心血人，她应该是直觉得以自己在他心里地位，不管是否能养育后代，总不会因此而被冷落。然而事实摆在眼前，以前愿意跟承景帝闹脾气，是因为还有闹必要，当此情形还去吵嚷，岂不是丢自己脸面也于事无补？
江怀越沉默片刻，道：“娘娘如今保持冷静才是最重要。贤妃也不过只是刚刚怀孕，事情如何发展，还未必能预测。臣会留意此事……”
荣贵妃不免叹息，忽又觉得在他面前谈及子嗣似乎有点残忍，因而转移话题，道：“你知道万岁叫你回来意图？”
*
葡萄架上青叶已经蔓生成荫，相思坐在屋檐下，看着那被风吹动层层起伏叶浪，神思有些渺然。
江怀越离开南京也就几天，她就像是失魂样，心神不宁，坐立不安。
先前能凭着腔勇气去辽东追随左右，可现在他正是贬谪之后重新起用关键时刻，自己是不可能堂而皇之跟去战场，可是就在这里默默等待，也
“知道。刚才万岁已经跟臣说，是因为蒙古兵入侵事。”
荣贵妃坐直身子，蹙着眉头：“那你还这样云淡风轻？他叫你什时候动身？”
“越快越好，可能是，明天。”
“明天？”荣贵妃惊诧道，“你才回来还没休息下就要走？”
“是万岁意思。军情紧急，不容小觑。”江怀越恭敬道，“所以臣来探望娘娘，因为马上又要离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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