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,又不去做那不知趣人。”荣贵妃别过脸,慢慢道,“怀越,到现在才明白,他是君王,就必须要考虑后嗣事情。有再多往事回忆又怎样呢?还不
荣贵妃妆容依旧艳丽,身绛紫织金衫裙雍华不凡。江怀越进来时,她正斜倚在美人榻上,听得脚步声近,才支起身子。
与原先几次不太样,这回她见到江怀越,只是端端正正看着他,唇边露出笑意。
“就知道,你过不多久要回来。”
江怀越向她叩首问候,谦恭道:“怀越是被贬出京,此次幸得万岁信任才召回京城……”
“少装样,还不知道你?”荣贵妃含着怨怼盯他眼,“当初是谁可怜巴巴跟说想回南京?说什早知如今被万岁冷遇,还不如当初留在南京本分度日……问你,你干什非要回去趟?”
欲言又止,过片刻,却问道,“督公您和相思姑娘是不是见过面?”
江怀越不知他为何又问起此事,只好耐着性子道:“是。问这个做什?”
“那她还在等您?”
“……说杨明顺,你不回答问题,怎反过来追问来?”江怀越越发觉得他可疑,停下脚步审视他。
杨明顺尴尬地笑笑,温顺道:“哪里呀督公,小只是关心您终身大事,生怕您又错失良机,蹉跎岁月。”
江怀越连忙道:“臣当时也没欺骗娘娘,确实是因为万岁对臣产生嫌弃芥蒂,那臣还不如自行避让,免得还在宫中更添麻烦。其他地方去之后恐怕更要受罪,还不如回南京避避风头。”
“哼,在南京你倒是悠闲得很?是不是要乐不思蜀?”
江怀越上前道:“娘娘说哪里话,臣是戴罪之人,去南京御马监忙着料理事务核查账务,何曾过得悠闲?再说臣也时刻惦念娘娘,少不得让人打听宫中事情……”
“那你都知道?”荣贵妃冷哂道,“之前惠妃怀孕时就娇惯得不成样子,如今这位更是不得,居然搬出后宫去太液池。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,在这后宫之中有人想要害她,她是逼不得已才逃离出去吗?”
“娘娘可曾在万岁面前抱怨过?”
“那你到底惹上什麻烦?还不赶紧交待清楚?”
“真没什呀,督公,不是说吗,就是前阵子被司礼监那帮兔崽子欺负,害得都不敢抬头见人……不过您刚刚回来,千万别为去跟他们算账,要等着以后您重掌大权,再好好收拾他们!”杨明顺又恢复原先那舔着脸讨好奉承模样,跟在江怀越后面,好像刚才那忧郁只是瞬间错觉。
江怀越还待再问,拐过弯前面就是片大殿,来来往往太监渐渐多起来,只好也不再发问,带着他往昭德宫而去。
*
到昭德宫,杨明顺自己留在外面,江怀越独自入内拜见。夏花娇艳,蜂蝶乱舞,就连空气里都弥漫着清香甘甜,只是这宫中寂静,熏风微来,让人不禁有种画堂深深帘幔卷愁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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