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金贤妃就连长乐宫都不住,搬到太液池?”
“对,她跟万岁讲,留在宫里夜不能寐,时刻担心有人毒害龙胎。太液池广袤空旷,只要她带去亲信与外界断绝来往,便能安心养胎,不再给有心人下手机会。”
余德广说到此,遥遥望到有人往这边来,便想告辞离去。江怀越在他临走时又问
江怀越拜谢之后,无意间问起:“听闻贤妃娘娘有孕,不知臣是否能去叩见问候?”
承景帝抬眼望下,脸色沉寂:“不必,她如今不在宫中,也不喜外人前去。”
江怀越微微怔:“不在宫中?那是……”
“前些天搬去太液池,那里清净空旷,她说适宜安胎。”
江怀越见承景帝说到此事时眉间紧蹙,显然另有隐情,因此也不再多问,拜别之后便离开书房。下台阶,见久违余德广正迎面而来,便趁机与他寒暄问候,说几句后,不由谈及贤妃。
并未蹶不振,也不见卑躬屈膝。
“朕叫你回来,知道是为什吗?”他搁下笔,淡淡问道。
江怀越叩首道:“臣不敢妄自猜测,还请万岁明示。”
承景帝摇摇头,指着几案上奏章:“这些都是近几天刚送来,蒙古大军进犯黄河流域,镇宁侯又被女真人牵制不能轻易改换阵地,朝中虽有良臣,却缺少带兵经验……”
他看看江怀越,沉声道:“去打蒙古军,若能得胜而归,也算是将功补过。”
余德广见四下无人,低声说:“你还不知道?贤妃搬去太液池,是跟碗药剂有关。”
“药剂?”
“起先万岁只是关照贤妃在长乐宫静养,她也是十分小心,唯恐出差错,就连诊脉太医也是挑选最为信任,从不轻易更换。没想到就在前几天,贤妃感觉不适,请太医来开保胎药剂,谁知宫女送上汤药后,贤妃感觉味道有异,当即令人核查。结果竟然是有人在药材里动手脚,添加滑胎五行草。”
江怀越皱眉:“这样风口浪尖也有人敢如此大胆?”
“谁说不是呢?大家都觉得不可能,但架不住有人非要断送这孩子性命啊!”余德广叹息道,“万岁震怒,将牵涉进去宫女太监严刑拷问,谁知那两人没等被打死,竟毒发身亡,想来是不敢供出背后主子。”
江怀越平静地叩谢,承景帝不免微微意外,不由道:“在南京过得怎样?”
“臣在南京过得较为宁静。”他垂着眼睫,道,“南京御马监事务虽也不少,但比之京城还是清闲,也少许多人脉往来与无谓纷争。”
“那你难道愿意在南京待下去?”
他还是副看尽人生,落落寡欢样子:“万岁需要臣在什地方,臣就去什地方。”
承景帝不免想到江怀越曾经情感波折,如今看他神情,似乎是心如死灰不再有涟漪,因为感觉在他身上也问不出什内情,于是只旁敲侧击番,便让他赶紧下去准备,明日就要启程赶赴延绥监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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