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怀越不悦地瞄他眼:“小公爷,你管得真是越来越多。
在这样等待中,就连宿昕难得过来次,也被相思催问起疏通礼部事情来。
宿昕哀叹道:“说相思,你不是应该安安静静在那梳妆打扮,抱着琵琶给们演奏曲吗?这些烦心事大煞风景,你不该提,不该提!”
相思却不以为然:“覆巢之下无完卵,要是像小公爷说那样只知风花雪月,那岂不是白白跟着你们经历那多事?”
坐在桌边江怀越目光所及,是她依旧不改直率模样。不由想到些往事,他倒也没说话,只是低着眼睫,带着淡淡笑意自斟自饮。
“看你跟着江怀越倒是越来越像他。”宿昕无奈地摇摇头,江怀越此时才幽幽道,“那不然呢?还能越来越像小公爷吗?”
自从江怀越对相思说过自己对将来打算后,她就比从前更多份心事。
或许最初相遇曾因他叱咤风云而投注目光,但她从不是因江怀越权势而对他青睐有加。经过这些年分离与重逢,尝尽梦萦魂牵惦念与思慕,与不太懂事时候相比,相思在意似乎越来越少。
只是孤单时有他静默坐在边陪伴,难过时有他从背后轻拥入怀,温存时有他耳鬓厮磨,气息相融。
也或许,还有很多……
但多都只是属于她与江怀越点滴,是闪着晨曦光亮晶莹甘露,纯粹清澈而不敢轻易碰触,唯恐稍不小心就会破碎不见。
“……像有什不好?!快活恣意,潇洒从容,从不为蝇头小利细枝末节庸人自扰!”宿昕洋洋得意地还待继续,却被相思无情打断:“小公爷,您还没说礼部那件事呢!”
宿昕只好收敛神情,闷闷不乐道:“这不是得找机会去京城吗?如此机密之事又不能让别人传递信息,非要自己跑趟才行!”
相思道:“是要征得国公爷同意才能出去吧?”
“咳,哪里需要他同意?!只不过得走得合情合理不是吗……”宿昕有些尴尬,“你们放心,就在这几天,找到机会就走!”
话已至此,相思也不能再多问,她起身为两人倒酒夹菜,宿昕看着她侧影,无端又是惆怅百般。待等江怀越提前离开时,他忍不住道:“有这样好姑娘天天等着,你还忍心让她人独守闺房,真是,bao殄天物!”
因此她甚至近乎天真地就希望他能留在南京,这是她家乡,也是他曾经生活过地方。远离朝堂风云与权力中心,哪怕带着些许遗憾,未尝不是宁静安闲结局。
可他那天还是低着眉睫告诉她,这只是她厢情愿。
他不会沉湎于看似平静生活,因为他看到是背后隐患重重,他也不相信什远避尘世携手归去,在江怀越世界里,从来没有与世无争静好岁月。
逃离纷争从不是他最真实抉择。
虽然眼下回到南京后,似乎还未掀起什惊天巨浪,但暗流涌动,阴云似乎已经悄悄漫上天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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