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公爷误会,其中详情关乎家事,确实不好直说。”江怀越顿顿,又道,“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您样,出身体面世袭簪缨。”
原本还耿耿于怀宿昕听这话,无端感到几分舒适,在他感觉中,江怀越这言语间似是向他低头,于是又显出大度样子。“这也没什,还不稀罕呢。不过你家事有什见不得人,还会被他拿来作为把柄?”
“小公爷,您也真是,大人都说不好直言,您还非要追根究底……”相思眼眸转,马上给他斟酒敬上,“大人是贫贱出身,家里糟心事太多,您这国公府后代关心那些做什?岂不是成街头巷尾爱打听人家私事长舌妇?”
宿昕哼笑声,接过酒杯。“你们既然不肯说,也不做那不识趣人,反正江怀越你自己有对策就行。”
江怀越沉吟阵,缓缓道:“小公爷,不知您认识人里,是否有礼部*员?”
画舫渐渐驶离石岸,依旧顺着柔波荡去。江怀越听相思所言,并未露出震惊神色,只是静默坐在桌前。
相思不禁问道:“他到底是什身份?当初借着你名义和那个白裙女子骗出去,难道也是辽王意思?”
江怀越忖度下,道:“那件事,恐怕不定是辽王意思。”
“他不是辽王幕僚吗?难道还敢擅自做主?”宿昕见他们不动,只得顾自饮酒吃菜,面露不屑神色,“依看别把他们放在眼里,就算是辽王……成日里求仙问道,也不是什有谋略人。”
相思却道:“那说不定是他故意这样做,好让人觉得他不求上进?”
宿昕愣:“礼部?怎有问起这个来?”
“想核查个人身份。”江怀越眉间微蹙,再三思量之后才道,“需要找出十四年前会试舞弊案中,名杭州举人试卷。”
“十四年前?都过去那久,上哪儿找去!”宿昕皱紧双眉。
相思听到会试舞弊案,心头动,随即想起在辽东时江怀越向镇宁侯所说些事情,因而问道:“大人,你所指,莫非就是上次提及那个金玉音表哥事情?”
“是。”江怀越赞许地看她眼,“弘正十九年,沈睿、齐世隆因涉嫌向主考官行贿得到试题而被革除功名,入狱审讯,后来齐世隆病死牢中,沈睿被释放后消失无踪,再也没有回到故乡杭州。但他在上京赶考前,常年寄住在金家后园,与金玉音可说是青梅竹马,若是还活在人间,这十来年不加联系,似
“不管是真是假,眼下这个幕僚既然露面,他意图也该明显吧?”宿昕向江怀越道,“他是不是以相思身份为要挟,让你交出东西?”
江怀越淡淡道:“不完全是。”
宿昕顿滞下,放下酒杯:“那他还想干嘛?!”
“……暂时不方便说。”
宿昕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,愤愤然道:“好啊江怀越,别人是过河拆桥,你这还没过河呢,就想把给架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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