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们又转而去往南街,到生意兴隆聚香楼前,宿昕道:"相思,你就不要出去抛头露面,在车上等着就好。“相思点点头,问道:"小公爷要进去找?”那当然。"宿昕说着,便准备下车。江怀越撇眉:"这事不是应该做吗?"你?还是算吧。那个云祥既然改名换姓,连自己亲戚都不认,必定警觉异常。只怕你开口,他就听出京城口音!"
江怀越无奈,好歹他从少年时期就为承景帝出宫,在
三人离开聚宝山后各自分散。次日早,宿昕收拾得当刚迈出院子,却撞见定国公背着手踱过来。他连忙笑道:"父亲大人,正准备去您那里问安…"
定国公打量他几眼,诧异道:"不是说今日休沐吗,怎还大清早就起来?"
"有点事要出去……"他边说着,边往外去。定国公皱着眉,在背后问是什事,他也只好敷衍道:"兵部几位同僚叫去城外赏花作诗,要吃午饭才能回来,说不定晚饭也在外面用,您不用等。
"你这天天有点正事吗?!"定国公脸恨铁不成钢神色,"还有,怎听说你最近和江怀越经常见面,你安什心?他都已经被贬到南京没实权,你难不成还要有意结交,套出底细后,再去皇上面前告状?
宿昕倒抽口冷气:"爹呀,在您心里,儿子就是这样*诈恶毒小人?"
“这不是*诈,是没事找事!"定国公想到先前让这个宝贝儿子去京城给太后贺寿,结果他把自己故意折腾进西厂大牢,就又气得脑门疼,"你不是直看江怀越不顺眼吗?还说要清君侧除*佞,现在为什老是去找他,你以为会不知道?人家都已经被排挤出京城,你就消停点,何必再打落水狗呢?”
“说不是您想那样!"宿昕顿足,假意着急道,"哎呀李大人于大人他们还在城门口等呢,回来再跟您说。”说罢,也不顾定国公连声责骂,急匆匆出府邸,跳上马车直奔城东朝阳门而去。
这辆马车出南京朝阳门,迤逦往东边官道行驶,半天时间就抵达镇江府。
镇江虽不及南京虎踞龙盘,然其山屹江畔,林寺掩映,古运河穿城蜿蜒而过,白墙黛瓦民居依水而建,码头鼎盛,商铺繁华。车夫在入城后打听消息,回来禀告说城内第楼街上有家绸缎庄名叫呈瑞,掌柜大概三十多岁,正是姓葛。于是宿昕催促马车赶到第楼街,正是午饭时间,街面上人来人往,酒楼中觥筹交错,派繁盛热闹景象。马车沿着长街缓缓行驶,江怀越先望到呈瑞绸缎庄招牌,他思忖下,让车夫先进店铺打探。
那车夫进绸缎庄,没过多久就回到车旁,却说:"小人进去后,说是要找掌柜,可是店里伙计讲他出去喝酒,不知道什时候才会回来。"真是,有店铺不好好守着,喝什酒?"宿昕无奈,又问道,"知道他去哪里?"“说是聚香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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